峨嵋眾女一齊“暈倒”他……他該不會也要向紀師姐求親吧?
紀曉芙也是驚恐地瞧著他,生怕他說出什麼來,她自知,雖然和丁敏君同樣都是三十歲左右,但她不同,她已非完璧,而且,就在這仙笛峰上,有一個曾經是他的男人,還有一個是她差點要嫁的男人,面前這一個,卻是與自己陰差陽錯發生過一段曖昧情事的男人,她……幾乎要窒息了。
“紀師姐,你看到了,喜歡就要說出來。”
就連張超群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紀曉芙是不可能去選擇殷梨亭的,但也不希望紀曉芙選擇楊逍,畢竟,自己跟她有過一夜。忽然,超群哥感到懊悔和害怕,倘若紀曉芙竟是選擇了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便同時得罪了楊逍和殷梨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個都是他不能去得罪的!
老天,我都做了些什麼!超群哥冷汗涔涔,見她嘴唇動了一動,急忙道:“紀師姐,小弟不逼你,我想,你也需要時間去考慮。”
轉過身來,瞧著滅絕師太,道:“師太,請借一步說話。”
滅絕師太指了指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道:“我正有話也要問你。”
身形如蝶飄飛,張超群隨即跟上。
說了一陣,滅絕師太和張超群返回來,將紀曉芙叫到面前,說了幾句什麼,紀曉芙神情堅決,隨即,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在她肩頭輕拍了兩下。又將丁敏君叫到身前,叮囑一番,丁敏君飲泣拜倒。……
另一處,周顛向楊逍一拱手,道:“恭喜楊左使!”
楊逍正瞧著紀曉芙的背影發怔,問道:“恭喜什麼?”
周顛笑道:“這位新任教主,不但武功高強,舌辯群雄,隻言片語間,讓咱們明教百年來和各大門派結下的仇怨化為烏有,我周顛很是佩服,而且,他不拘世俗,行事出人意表,竟當眾下跪求親,甚合我意,楊左使你與咱們的教主均是一般風流不羈,不過,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向那個漂亮小姑娘求親,更是敢當著滅絕師太的面,向那個比他大了十來歲的丁敏君說出那樣的話來,這一點,你可大大不如了!不過,你們臭味相投,以後可得好好地親近親近了。”
楊逍朝他翻一翻白眼,無言以對。……
而武當派中,莫聲谷搖頭嘆息,道:“這位八師弟當真是與眾不同,非同凡響。”
張松溪道:“的確,行事不拘世俗,時而正氣凜然,時而玩世不恭,這樣的事情,他居然能做得出來,若換了是我……”
俞蓮舟笑道:“敢愛敢恨,奇男子。”
宋遠橋卻道:“此子今日化解六大派與明教百年來的紛爭,不日便會轟傳武林。就連少林派幾個空字輩老成持重的神僧居然也對他如此看重,師尊收他為徒,頗有遠見,我武當派從此聲名更隆。”
宋青書忽然道:“我瞧他不像武當派弟子,倒像是峨嵋弟子。”
宋遠橋喝道:“你胡說什麼!”
宋青書坦然道:“父親有所不知,當日我和殷六叔在鷹嘴峽,和明教銳金旗、厚土旗等教徒激戰,他也在其中,當時,五派的人個個捨生忘死,奮勇廝殺,他卻軟綿綿的,出工不出力,孩兒當時便有些懷疑,後來,在我們勝券在握時,他卻反過來替明教求情,我想,峨嵋掌門滅絕師太是個性情剛烈、嫉惡如仇的人,以她對明教的痛恨,斷不可能會放過明教,哪知,他一番花言巧語,師太居然也信了他,結果,磨蹭了半天,被天鷹教乘虛而入,險些全軍覆沒,這件事,殷六叔也是親眼目睹的,剛才,峨嵋派也是第一個出來支援他的……”
正自口若懸河,宋遠橋突然喝道:“青書,注意你的言辭!什麼他、他、他的,你師公收了他做弟子,他的輩分就比你大,你該叫什麼?難道要我教麼?”
宋青書應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一時疏忽。”
宋遠橋又道:“滅絕師太是一派宗師,為人剛正不阿,你方才言語之中,對師太含沙射影,頗多不敬,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忘了麼?”
宋青書見父親語氣頗重,不由一驚,道:“孩兒知錯了,孩兒只是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請父親責罰。”
宋遠橋哼了一聲。
張松溪笑道:“師兄,不必動怒,小弟都還未適應過來呢,何況青書。我們這位八師弟雖然當上了明教教主,但他畢竟還是我們武當派的人,此事怎也應該稟明師尊吧?”
宋遠橋點頭道:“這個應該的。”
正打算叫張超群過來,滅絕師太朝著宋遠橋朗聲說道:“宋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