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奶奶放心不下你啊!奶奶還有事情要告訴你。”
“可是……可是那個‘小鬼’已經被人拿走了。”
楊淳走近奶奶身邊,握住奶奶的手。那手不似躺在太平間裡的屍體的手,而是暖暖地溫溫地,楊淳意識到:這只是個夢,他在夢裡與奶奶相見了。
“沒關係,它會回來的,它只認我們楊家的血脈。就算有人能滿足它的需求,也無法解除它與我們楊家的契約。所以你不用擔心。”
奶奶的身後是一片金光,金光的中心有一個小點,小點正慢慢地變大,最終大到楊淳和他奶奶面前出現了一個村莊為止。
“這裡是‘槐村’。”
楊淳確認那是和同學們一起來過的村莊,而且他還在村莊前的空地上救過費念庭。如今那片空地上躺的不是費念庭,而是……楊淳走近去看躺在地上的人,卻未想到會是……
“莊瑾?”莊瑾怎麼會在這裡?
“他來找回他原來的身體和能夠幫助他的力量。”
“他原來的身體?那麼現在……莊瑾……”
“你的同學已經不在了,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是另一個靈魂,他是唯一能戰勝那個妖魔的人,也是你將來的夥伴。你要幫助他。至於他的事情,等他醒來他自然會告訴你。淳兒,奶奶本來想告訴養‘小鬼’的方法,但這些你父親都知道。奶奶時間不多,而且奶奶感覺到那妖魔就在你的身邊,為了不讓那妖魔發現,奶奶只好先帶你來這裡看看。記住:你回去後,馬上趕到‘槐村’將他救走。”
說著,奶奶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楊淳的面前。
“奶奶,我……”
“淳兒,以後的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持善良的本性是最重要的原則,不然會被契約反俎……記住,一定要記住!”
“奶奶──!”
奶奶消失了,夢境也隨之消失。楊淳的靈魂在黑暗中徘徊,不停的走,不斷的走,沒有思想的走。直到眼前出現了幾個在玩耍的孩子,楊淳才停下來,他想看清孩子們在玩什麼。突然,一顆足球從他身後飛了過來,砸中了他的後腦勺。
“哎喲──!”楊淳吃痛的摸著被砸中的地方,回過頭尋找罪魁禍首。
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對他笑著說:
“哥哥,該回家了。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別被人騙了。”
那聲音很稚嫩,像是個小男孩。但除了彎彎地嘴角,什麼也看不清。難道是自己眼花了?楊淳揉了揉眼睛,未想到眼睛再次睜開時,自己已經從夢中醒來。
奶奶的頭七就這樣過去,以後在楊淳的生活裡不會再有這位老人的存在。同樣的,也不會有母親的聲音。坐在前往‘槐村’的火車上,父子倆人一聲不吭,無語相對,隨著列車搖晃的節奏,等待命運的安排。
他們不可能是幸運的,就如同延續之前的不幸般。在山角下的村子裡,他們被告之:幾天前,通向槐村的山路被山洪給封了。
“爸,我們還要不要去那裡?”楊淳問向坐在行李包上抽菸的父親,這幾日,父親的沈默更甚與從前。也許是對於母親的愧疚,或者是楊淳把‘小鬼’弄丟的懲罰,也或者是不平與命運的不公。
“去!一定要去!你奶奶不是說了嗎?只有那孩子才能幫我們。就算找不到嚮導,我們也要去。”父親丟下煙,拎起行李包朝著大山走去。
很早以前,周圍的村民就把槐村叫做‘鬼村’。那裡的村民因為一場瘟疫而死光,其它村的人早就想把那裡的路給封了,以免不幸傳到其它村裡。現在山路被山洪堵了,令大家省了這份心。別說去那裡了,就連清道的人也沒有。
父子兩隻好一邊繞開軟軟的山泥,一邊尋找被埋的山路。
“爸,這不像是去槐村的路……”楊淳記得上一次他們上山時,約莫爬了三小時,在兩棵緊緊相擁的楊樹外,兩米處有一棵巨大的古槐樹,那棵槐樹將山路分成兩條。當時,莊瑾曾在楊樹上,劃了個記號。現在,那兩棵相擁的楊樹還在,記號也在這上面,但古槐樹不見了,路也只剩下一條。楊淳把之前的事告訴了父親,父親道:
“你們見鬼了。在行山路時,楊樹和槐樹是最見不得的。槐樹又稱‘鬼樹’,集陰氣,引鬼路。楊樹隨風,多變依附不可靠,而已又多蟲,睡在上面或長時間坐在樹下容易生病。這是以前我的一個老同事告訴我的。我看……你們不是中了鬼的戲弄就是受了陰氣的指引,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