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過,總被她狡猾的躲開,於是只好得過且過。想他樓彧也算是天之驕子,何曾試過這麼窩囊的喜歡一個人?不是沒想過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春城無處不飛花,可事到臨頭,決心卻總是下不去。
眼前的她,還是清瘦,還是喜愛休閒的打扮,卻透出了一股不同往日的味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之似乎哪裡不一樣了。樓彧突然感到一陣心慌,握緊了手中的飲料杯,邁開步子跟上,不管怎樣,她總還是她。
當晚,雲瑄是被樓彧送回來的,她的車子被留在那邊的停車場,只好改日再回去拿。拒絕了他要送她上樓的提議,雲瑄目送樓彧的寶馬離開,穩了穩心神,舉步上樓。她喝的不少,但大部分是極少酒精的飲料,只不過體質特殊,對酒精的反應過於敏感,看上去倒像是喝了許多的樣子,所以樓彧才強令她不許開車,送她回來。
走廊裡的聲控燈隨著她的步子一層層的點亮,站在門口,開了門正要進去,忽聽身後一聲輕輕的“小瑄”,讓她已經邁開一半的腿又落回原地。
南北東西路
餘花落處,滿地和煙雨。又是離歌,一闋長亭暮。王孫去。萋萋無數,南北東西路。
——林逋
………以下是正文
常言道,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明明前幾天這傢伙還笑她笑得囂張,沒想到現在竟淪落到愁腸百轉珠淚漣漣的境地了。
“我說,這是怎麼了?”雲瑄走到姜爽面前,蹲下,掏出紙巾擦掉她臉上的淚痕,輕聲的問。
“小瑄,趙新鵬他……”姜爽膿腫的鼻音和紅腫的眼睛,再加上哀怨的語調,立刻就把雲瑄那一丟丟兒的酒意給嚇沒了。以姜爽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和趙新鵬對她的死忠態度,能讓她大半夜的等在她的門口,這事恐怕大條了。
“走吧,先進屋,你需要洗個臉喝點水!”拉起蜷縮在樓梯上的姜爽,雲瑄無比的慶幸明天是週六,可以不必起早上課。看今天的情形,怕是沒得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雲瑄發誓再不喝酒了,哪怕是那種甜滋滋的酒精飲料,也打死都不要碰了。
昨天被姜爽絮絮的嘮叨了一夜,凌晨才迷糊著睡去,現在又被孜孜不倦的手機鈴聲叫醒,真不知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掙扎著爬起來,拎了手機躲到洗手間去,姜爽還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她現在更需要睡眠。
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根本沒心情去看是誰的來電。直到樓彧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發覺好像事情變得更麻煩了。花了很大力氣才安撫住樓彧氾濫的愛心,她這才想起昨天似乎答應過他今晚的飯局邀請,看看時間還早,她決定先清洗一下身體,再去清洗混亂的思想。
姜爽的問題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不過就是兩個人快畢業了,因為對未來生活不同的規劃導致的衝突。當然,還有來自兩個家庭的矛盾,戀愛是屬於兩個人的,但婚姻,絕對是兩個家庭的。
姜爽的父母在京城有些關係,早就幫她聯絡了國有銀行的投資部,她在去年就拿到了精算師的資格證,這份工作正好對口,而且頗具前途。趙新鵬的家在東北的一座小城,勉強跟雲瑄算得上半個老鄉,父母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家裡的親戚眾多,也託人聯絡了當地的一份工作,按照他父母的打算,趙新鵬畢業後就可以帶著女朋友回來落地生根,雖然工作不算太對口,但勝在安穩妥貼,過兩年再生個孩子,人生美滿不過如此。
姜爽自然是不樂意的,從小生活在大都市,怎麼能忍受“老婆兒子熱炕頭”的日子?力勸趙新鵬留在本市,卻拗不過他的孝心,說什麼“父母在,不遠遊”,彷彿她的提議有多麼大逆不道似的,為這,兩人小炒不斷,終於在今天爆發。
狠話撂出去了,姜爽卻後悔了。6年的感情,真的敵不過各奔東西的結局?
無奈的嘆氣,清官難斷家務事,她的理智與情感顯然不足以處理如此複雜的情感糾紛。於是雲瑄決定,在替姜爽理清這一團紛亂複雜的亂麻之前,還是先祭典一下自己的五臟廟比較重要。
狹小的廚房裡悶熱侷促,雖然已是九月天,但顯然室外的清爽沒有體現在這裡。她盯著鍋裡的稀粥開始發呆,腦海裡盡是他一身玉樹臨風的行頭卻繫著卡通圍裙的滑稽模樣。
大力水手是她的最愛,圍裙自然也不會放過。叼著菸斗的Popeye和手舞足蹈的Oliver,讓他翩翩貴公子的形象被破壞得徹底,偏他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害她想笑卻硬要強忍,好不辛苦。幸好吃飯的時候他脫下了圍裙,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