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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枯葉,心中抱怨著自己如此走走停停,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殳言和蛐蛐,“希望沒暈太久……”他用力的舒展了下身子,只覺精氣恢復大半,人也清爽了許多,快步向前走去……

殳言躺在蛐蛐身旁——洞中很安靜,只有火焰中的噼啪聲在耳邊迴響……伸開雙臂,向上丟擲白色絹布……絹布在半空中輕悠悠的展開,緩緩落下,蓋在了殳言和蛐蛐身上……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感到些許透過絹絲的朦朧黃光……

墳墓……

“蛐蛐,殳言!”

白絹驟然間被人掀開,火光居然刺眼起來……

那血色白衣,空氣中的陀羅香和奇香下的血腥味……

蝗……殳言看著他笑了……

“你沒事吧!”蝗一把將殳言拉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她兩手的手腕。

“我沒割脈。”殳言將手抽了回去。

蝗輕舒了一口氣,道:“你怎麼知道教中的習俗是用白絹……裹屍?”

白絹裹屍,祈魂之安寧……

“我在這本書上看到的……”殳言將書遞給蝗,“我只是想讓他好過點,他……也許走的很難受……”殳言努力的平息自己喉嚨中的哽咽,卻還是被蝗聽入了耳中。

“這上面……”蝗翻看著書頁,模糊的水漬,已經尋不著字跡了。

“你對著火光看下。”殳言將蝗的手抬到半空中——

紙頁在黃火的襯透下,顯出了寶藍色的字,一行行,映入蝗的瞳中——

那幹烈的白日下,枯枝上的屍鴉,催著自己快些死去……

有人遮住了眼前的陽光,拔出了那隻箭……

呢喃的咒語,胸口的冰冷開始感到了熱度……

那蘆葦邊的紅裙,掩著面……

晃動的光影下,憂鬱的匕首,喘息聲,血肉翻濺的聲音……

自己這樣來的,他也是……現如今,只有自己幸運的活著。

“疼嗎……”

蝗循聲看去——殳言正將手放在心口上,看著自己……

“不疼……”蝗笑了笑——他只是忘記了那疼痛,那麼久了……

“我們何時安葬他。”蝗輕聲問道,將書放回殳言的手中。

“為何我要葬了他?”殳言滿面疑惑的望著蝗,“國師告訴我,還有兩顆長生藥!”

蝗先是一驚,遂又低下頭去,道:“對不起,我並不想吃那長生藥,那也許原本是屬於蛐蛐的。”

殳言沒有說什麼,許久之後,只聽她慢慢道:“你沒事便好……只要找到那兩顆藥,蛐蛐就會醒了……”

蝗無奈的揚了揚唇角,低頭思索了片刻道:“可是長生藥能起死回生嗎?我只知道它能救人於垂危,駐顏長壽,並沒聽說過能……死而復活……”蝗將死而復活四字說得極慢,注意著殳言……

殳言出神的聽著,只是淡淡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親眼看著你從地獄走回來……真的……很奇妙……”

蝗的心中一緊——若不是丹兒和阿默將那兩顆藥給了自己,蛐蛐興許還有試試的機會……

“你有何打算?”蝗關心的問道。

“蝴蝶項鍊,長生藥,師傅……”

“你為何還要去找那老太婆?!”蝗很是不解。

哼,殳言冷冷一笑,道:“我如何知道那項鍊在哪?如今之計,唯有找到師傅,才能尋著一絲希望。”

娜雅……

蝗想了想,道:“我們也尋那項鍊很久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你師傅名叫辛娜雅,當初她和丹兒,也就是我娘,誤服了長生藥,一個得到了長生,卻失去了容顏,一個留住容顏不損,卻只能勉強保住性命……”

殳言聽蝗這樣說,始才明白那老太婆的日復蒼老,明白那藍裙女人的年華依舊,明白蛐蛐和蝗的晝亡夜生……那些偏離了的光陰,那些被強行禁止的光陰……一切都是那長生藥和蟲偶之術造成的!……

“我想,娜雅也許會回到故鄉,她和蟒的故鄉……”

“哪裡?”殳言迫切的想知道。

蝗笑道:“湘楚之地,也是我的故鄉……”

“當真!”殳言急忙起身,卻又忽然失落地說道:“可是我還沒找到陀羅香……”

“陀羅香?”蝗站了起來,“怎麼蛐蛐平時不服用的嗎,我都是被阿默和丹兒硬灌下去的。”

服用……“不會啊,蛐蛐吃的最奇怪的東西就是紅果了,從來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