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張張的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那自成一方天地的段祈墨,立即揚起討好的笑容,“啊,段總,什麼風把您吹來警局了,來之前您該通知一聲,我好安排局裡的人親自去迎接您啊!”
見到來人,周景無奈的嘆了口氣,“局長,你來了。”
來的人正是警察局的局長。
警察局局長原本正沉溺在老婆的溫柔鄉中,突然接到了段祈墨御駕親臨警局的訊息,嚇得他二話不說提起褲子就往警局來了。
開玩笑,段祈墨是什麼人,他一個警察局長怎麼供得起這尊大神。
“原來是沈局長。”段祈墨微微抬了抬眼,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子邊沿,一下一下,明明普普通通的椅子,硬是叫他坐出一副高貴的範兒來。
沈局長連忙點頭賠笑,“是是,好久不見了,不知段總今日來……?”
他看了看一眼段祈墨身邊的段雲初,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周景,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事情。
“我妹初兒。”段祈墨指著雲初淡淡的道:“與人有些矛盾,發生了些小意外,對方咬定她故意傷害,沈局長怎麼看?”
“原來如此,段總放心,既然是意外,自然是構不成故意傷害罪的,恐怕那人是想趁機敲竹槓,段總日理萬機,這種事情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怎還敢勞煩你親自前來。”他怎麼看?他能怎麼看?沈局長在心裡吐槽,即便你妹妹就是真的故意傷害了,他也得給他整成意外事故不是。
誰讓人家有錢有勢呢。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雲初,這也是段家千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段祈墨淡淡勾唇,“舍妹年幼,擔心她受委屈,便親自來了。”
“……”擔心她受委屈,是擔心警局裡的人為難她,這個狐狸!沈局長陪著笑,“那是那是,段小姐看起來單純善良,一看就知道是個乖巧的孩子。”
“醫藥費和所有賠償,一分不會少,不過,我不希望有人再去打擾初兒。”段祈墨抬起的眼,落在沈局長身上,眸底深處一片浩瀚深不見底。
“當然當然,段總放心,絕對不會有人去打擾段小姐。”沈局長只差沒高舉‘你妹妹其實也是個受害人’的牌子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麼。”段祈墨緩緩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沈局長,揚唇,“我現在,可以帶她走了麼。”
“當然可以!”沈局長萬分歉意的對雲初笑了笑,“不好意思段小姐,這次讓你受驚了,改天一起吃個飯,就當是我提局裡的弟兄們跟你賠個罪。”
雲初搖頭,“不用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走。”段祈墨拉住她的手,仿若無人的直接離開警察局。
周景眼睜睜的看著,知道他們離開之後,才開口道:“局長,如果她真的是故意……”
“行了,周景。”送走段祈墨這尊大佛,沈局長猶如脫力了一般,坐在之前段祈墨坐的位置上,“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我們都要把她當成不是故意的,段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如果你不想丟了鐵飯碗的話。”
周景沉默,心中卻在諷刺。
又是這樣。
每次都只能是這樣。
那些當官的,有錢的,可以隨心所欲去做任何事情,無法無天,即使犯了法,也有的是能力擺平。
既然這樣,這世界上還要警察干嘛?
當初他又為何要選警察這個職業?
“周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沈局長看著沉默不語的周景,緩緩的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還在為上次那件事情跟我生氣,可你要知道,舅舅也是為了你好,蘇家那個女人是死的挺冤枉,挺可惜的,但那件事情要真的捅出來了,到時候恐怕下一個躺在棺材裡的,就是我們了,你知道嗎。”
周景扯了扯嘴角,“舅舅,那你知道不知道,今天被段小姐推下樓的那名夏女士是誰?”
沈局長沉默的抽了一根菸,淡淡的道:“否管她是誰了,相信段家會願意出錢擺平一切,就讓他們自己去搞定。”
“恐怕很難。”周景微嘲,“那個女人叫夏衣琳,是市委書記陸書記的獨生子,陸大少的女人。”
聞言,沈局長一僵,“你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
“不錯,很有可能就是陸書記的親孫子。”
沈局長瞳孔一縮,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壞了壞了,這又是一尊大佛,這都是什麼事啊!非逼得人兩頭都不是人不是!”
別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