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此時哪裡還有先前的半點囂張,聲音都是抖的:“那怎麼辦?”
大長老整個人都衰老了不少,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此事先勿洩露出去!容我與各長老商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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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林醒來後,看見眼前那張溫和的俊臉,憤怒道:
“黑巖呢?你們把他弄到哪去了?”
華央溫聲安慰:“黑巖將軍並無危險,大師不必驚慌。”
飯菜被下了藥,黑巖不見影蹤,李涵林哪裡能不驚慌?光輝城之所以能靠武力成為上城之一,大部分功勞在於黑巖和昆澍兩人身上,現在如果除去黑巖,莫過於折斷光輝城的其中一把利劍,這無疑為華豐城日後與光輝城的對戰增添了勝算。
李涵林越想越害怕,他壓根不是什麼有勇有謀沉著冷靜之輩,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在和諧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和平主義者。
“你們想要怎樣?”
華央和和氣氣地說道:“華豐城並無傷害大師的想法,只想借大師聲勢,暫保安全。”
李涵林激動起來:“那黑巖呢?你們想怎樣利用我是一回事,為什麼要帶走黑巖?”
“黑巖將軍會帶您離開,以他實力,若不單獨鎖住,怕是看不住。”
李涵林一怔,滿腦子都是黑巖被鎖起來了。鎖。。。。。。會不會逼他說出光輝城的軍事機密呢?會不會酷刑逼供?或是趁機羞辱折磨?甚至秘密弄死他,讓他死不瞑目?
“不行!你們放他出來!”李涵林掙扎著爬起來,狠命攥住華央衣服,把那華麗的衣裳抓得皺巴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是聖水不足。。。。。。就是這頭獅子一口氣全給喝了,然後喝撐了,得消化消化。。。。。。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華央任由李涵林抓著自己衣服:“這是長老院共同決定的事。”言下之意便是放不放人並不是他一句話能決定的。
“黑巖將軍現在很安全,您不必擔心。趁這個時候,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華央低頭掃了一眼李涵林緊攥著自己衣服的手,臉上不見絲毫慍色,“說懼實話,光輝城並不適合您。”
李涵林抬眸瞅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華豐城就好嗎?不也是幹這些下三濫的舉動?
他那心裡話幾乎是明明白白就寫在眼裡,華央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華豐城雖也談不上上佳,但我以我城主之位擔保,華豐城絕不會利用神獸征伐他城。”
李涵林輕哼一聲,手上卻已經鬆開了對方的衣襟。
“何況,”華央故意頓了頓,見李涵林將眼神投過來,才慢悠悠地說道,“大師不想知道有關‘最強神獸’的訊息嗎?”
李涵林心神一震,想也不想,忙不迭地點頭。
華央心裡好笑,面上還是保持著沉穩:“金烈命人颳去了您在神獸身上留下的印記。”
李涵林雙眼猛地瞪大了,這反應與華央預料的一樣,然而李涵林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居然敢動我的獅子!”李涵林氣得咬牙切齒,轉而又疑惑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華央頗為驚訝:“您不知道?”難道李涵林留下的代表個人所屬的印記並非那個指印?
李涵林有些怔楞:“什麼意思?”那個印記是他創作結束後習慣性留下的作為署名一樣的標記,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
華央意味不明地看著他,沒想到李涵林連這些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但凡雕刻者皆會在作品上留下個人所屬標誌,以示從屬關係。類似於奴隸烙印,一旦‘烙印’消失,關係解除。”
李涵林皺起眉頭:“什麼奴隸不奴隸的?”他可不認為他與自己的神獸們是這種不平等的關係。
華央又道:“然而至今除了六百年前的神鳥朱雀和大師您的神獸,並沒有任何一件木雕成功活化,故而這條‘規定’也不一定就屬實。”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涵林心想,畢竟他也不明白自己與神獸的聯絡是如何建立起來的。他本以為,神獸由他創造,那麼這就像父母與子女的關係,打孃胎起就密不可分了,所以他們彼此親密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這又如何解釋朱雀與他的親近呢?當初朱雀又是憑著什麼在禁地找到自己的?
朱雀是由他爺爺創造,難道是血液的聯絡?
李涵林不太確定,可心裡已經忍不住冒出陣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