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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邁克爾走出房間,單手撐在二樓的欄杆上,打量著一樓的情況。

在監獄中,人種的劃分顯得格外的清晰,因為地處美洲,所以白人與黑人佔大多數,他們分別佔據了兩塊比較大的地區。

而中間的部分則是由一小群黃種人佔據,就像一條清晰可見的分界線,他們就是T…bag口中的“中間人”。

這群跨越大洋來犯罪的人們正在打撲克,邁克爾的掃視故意顯得很漫不經心,但其中還是有一個人一下抬起了頭,那人發現了邁克爾“嘿,新人,下來玩嗎?”他的英語發音有些拗口。

邁克爾點了點頭,從樓梯走了下來。

叫邁克爾下來的人看起來是中間人的老大,他一揮手就有人自動給邁克爾讓出了位置,他的笑容十分燦爛,右邊耳朵上的紅色耳環閃閃發亮“我叫西澤(Caesar),當然你也可以叫我‘中間人’。”

“HI,我叫亞撒,這裡戴耳環的人真少見。”邁克爾說道,犯人不允許戴飾品,任何可以變成利器的東西在監獄裡都收到嚴格的管理。

“啊,這個啊,商人嘛,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總是有這一點特權的。”西澤毫不在乎地摸了摸耳環“你站在那裡很久了,在看什麼?”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這裡的情況。”邁克爾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你知道,我剛成為了這裡的永久住戶。”

西澤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他是個適合笑的男人。“沒關係,你很快會適應這裡的,我們會幫助你。”隨即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在這裡黑鬼和白佬都不好相處,你很快會知道我們是最溫和的。”

“謝謝,但我想我暫時只想瞭解一些情況。”邁克爾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西澤暗示性的邀請,從呆在狐狸河的時候開始他就對派別之分沒有興趣。“你願意做一回嚮導嗎?西澤。”

“嘿,你這麼直接地拒絕了我,還要我幫忙?”西澤雖然這樣說著,但看起來沒有生氣,他歪著頭想著什麼,手上洗牌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那是一雙靈巧的手。

似乎是想到了主意,他心情愉快地分好了牌,把其中一疊推到了邁克爾面前“不過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和我來一局吧,那群傢伙技術爛透了。”

邁克爾的牌技並不好,在幼年時期,他忙著被從一戶人家送到另一戶人家,喊不同的人爸爸媽媽,而成年後進入大學,他又開始每天忙著穿梭於各個圖書館之間,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邊盡是些穿西裝舉酒杯的精英人士,已經再也沒有人會拍著他的肩膀陪他玩撲克了。

他並沒有因此感到很悲傷,他一直是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人。

不失去,不得到。邁克爾貫徹的比任何人都好。

沒準林肯的技術會比他好上很多,邁克爾想,他還握著一手的牌,但西澤那邊已經沒剩幾張了。

西澤笑眯眯地又壓下一隻J,顯然對這個一邊倒的狀況滿意極了。“你也看到了,伊甸園裡分為三個部分,白人,黑人,他們塞滿了肌肉的大腦裡每天就只有互相挑釁,所以有了我們——‘中間人’,也就是商人,我這兒賣很多東西,如果有需要都可以來找我,新人可以打折。”

“坐在那邊笑的一臉大腦被馬桶沖走的人就是黑鬼的老大,鮑伯(Bob)。”西澤朝一個方向稍微抬了抬下巴,那裡坐著一個只穿著背心的黑人,正在和旁邊的人講黃/色冷笑話,體格很健壯,笑起來手臂上隆起的肌肉都在跟著抖動。“暴力傾向嚴重,典型的四肢發達,以前有人撞了他一下,腿就被打成了三折。”

邁克爾中規中矩地下了一張Q。

“白人組織最近剛換了首領。”西澤環視了一樓一圈“噢他現在不在這裡,也許在房間和小情人嘿咻,精/蟲充腦的西奧多·巴格韋爾。”

“他是三個月前來的新人,兩週前帶著他的娘子軍給了原來老大一個超級surprise(驚喜)。”西澤按下一張鬼牌,上面的小丑塗抹著怪異的藍色眼影,空洞的眼眶裡沒有眼球,正咧開猩紅的嘴唇,露出了尖銳的牙齒扭曲地笑著。“第二天所有反對他的白人飯菜裡都有一份‘特別加餐’……據說切的還挺整齊。”

邁克爾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冷淡,他看著手中的牌,搖了搖頭表示不要。

“我們這唯一的好地方就是醫務室,女醫生艾琳(Erin)對所有人都很溫柔。伊甸園裡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幻想能夠和她幹上一發,包括我。”西澤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看起來在美麗的女醫生那裡碰過壁。“可惜她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