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新歡扶了坐下:“你身子重,還是坐著吧,這名分的事,有我做主呢。”新歡摸摸肚子,眼神溫柔:“爺,我別的不求,就只求我們兒子會有個好開始。”
屈三爺頭點的雞啄米一樣,回身對屈三娘子道:“你瞧,你跟了我十五六年了,到現在一個蛋都沒生出來,為子嗣計,我才動了這個念頭。再說等她進了門,咱們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這外頭分嫡庶妻妾,內裡和平日一樣。”
“放屁!”屈三娘子一巴掌就打在屈三爺臉上:“你被人幾句好話一鬨,就瘋了不成?子嗣計,你說別的也就罷了。說這個。呸,秀兒不是你女兒?被你放在後院不聞不問十來年了。難道她這麼個大活人,就比那肚子裡還沒生下的金貴。”
屈三爺當了人面捱了一巴掌,忍不住道:“關秀兒什麼事,再說了,秀兒是閨女,我要傳宗接代,自然是要兒子?”
“就她懷的,肯定是兒子嗎?”屈三娘子手指向新歡那個方向,接著往下一點。新歡登時感到肚皮有些緊,忍不住顫聲叫聲爺。屈三爺忙要過去哄她,被屈三娘子一把扯住:“你這個沒良心的,若不是老孃,你早死在街頭了,這會兒你就嫌棄我了,還傳宗接代,我呸,我先把這孩子給踢了,再和你說說這事。”
說完屈三娘子把屈三爺一推,上前就把新歡連椅子一塊撲倒,坐在新歡身上就用手去打新歡的大肚皮:“又不是隻有你有,又不是隻有你會懷,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種,就想仗著肚子要我的強,再過十年都不配。”
新歡先被撲倒已經驚慌,再見屈三娘子拳拳只往自己肚子上來,嚇的用雙手緊緊抱住肚子,顫聲道:“爺救命,爺的孩子要掉了。”屈三爺被屈三娘子一推,還有些失神,等見屈三娘子這樣做,嚇的魂都快飛了,急忙上前去抱住屈三娘子:“你要出氣,打我就好,打什麼孩子。”
屈三娘子的手被抱住,但腳可還是活動的,立即起身用腳去踢。屈三爺這下只有把屈三娘子整個牢牢抱住,那新歡見屈三娘子整個被屈三爺抱住動彈不得,摸摸自己肚子,孩子還在裡面踢,這才敢爬起來,抱住屈三爺的腿大哭:“爺,今兒若不分個上下出來,只怕我的孩子,活不到出世。”
“別一口一個爺的孩子,就你這樣的騷|貨,只怕是男人剛死就癢,過不了頭七就和野男人在靈前做事的德性,誰知道你肚裡懷的,是誰的種。我可告訴你,想憑這肚子進門,不許,想認做大的,你自己先掂量掂量,有幾斤幾兩。”
屈三娘子雖被抱住,但口沒被堵住,口裡猶自罵個不停。這新歡確是個小寡婦,丈夫還病著時候,就和人有些不清不楚,等到丈夫剛死,重孝沒脫,就又和屈三爺搭上,此時聽到屈三娘子說出海底眼,登時大哭起來:“爺,我也是清清白白好人家閨女,不過是因爺憐惜,才忍恥和爺在一塊,為了肚裡的孩子,才進這裡,誰知被人這樣說。我還是死了算了。”
說著這小寡婦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屈三爺心疼的是她肚裡的孩子,急忙對身後叫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快些去扶住你們新奶奶。”
屈三娘子聽的新奶奶三個字,腳重重跺在屈三爺腳上,屈三爺吃疼,登時就把屈三娘子放鬆一些,屈三娘子脫了束縛,手往屈三爺臉上抓撓:“呸,還清清白白人家女兒,誰生下來不是清清白白的?我告訴你,屈狗兒,今兒你要敢讓她進這家門,明兒我就讓你這酒樓開不成,你信不信?”
屈三爺正待發怒,聽到屈三娘子這話,頓時愣在那裡。小寡婦尋死覓活不過是為的讓屈三爺憐惜,有兩個跑堂的上前一拉,她也就順勢坐到椅上在那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等聽到屈三娘子這話,小寡婦差點連哭都忘記了,豎起耳朵想聽個究竟。
不光小寡婦,堂上眾人都是一樣心思,綠丫和秀兒已經重聚在一起,聽秀兒說了緣由,綠丫舒一口氣,也能瞧瞧這堂上的戲,等聽到屈三娘子這話,忍不住悄聲問秀兒。秀兒自然也是不曉得的,只是搖頭:“誰知道,橫豎他們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對,綠丫點頭,別看那新歡嬌滴滴的,可這樣的人,說不定比屈三娘子下手還狠呢,聽說有些人,越嬌滴滴,下手越狠。
第17章 威脅
綠丫還在那思索,屈三娘子見屈三爺愣住,心裡越發得意起來,指著那小寡婦就道:“屈狗兒,你我也是十來年的夫妻了,我也不是那樣沒有夫妻情分的。你要兒子要這女人,那你們一家三口就給我滾出這裡,一厘銀子也不許拿。”
屈三爺面色登時變了:“你也別太過分。”過分?屈三娘子拍著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