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露天煤礦還要揹負這麼大個名聲?“呵……凌副處長說的有理啊,其實與日商的合作一直也沒能達成,我們謝市長也是覺得日本人的條件過於苛刻……來來來,諸位喝茶……吃點水果。我去看看那邊地會,你們先坐……”
他前腳才走,厲靈就噗哧一笑,“咱們凌副處長好厲寒呀,我聽這個劉秘書長雲裡霧裡的搞這搞哪的,繪製了一幅美好地藍圖,唉……咱們幾句話就給咱們凌副處長說的冒了一頭汗,這還跑了呢?”
幾個人都低聲的笑,不過他們眼裡的神色對凌副真是很欽佩。以前可沒和他坐一起聽他與領導談過什麼,聽聽人家那個說話,他們就覺得自已和凌副處差距好大了,就是曹羅二人也不例外的。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劉向雲再次出現,不過這回他身後跟著市長謝天豪、常務副市長鄭林光、副市長程曉軍,這三位是政府班子裡參與市委領導班子的主角,也是省委組織部要考察的物件。
想想省委組織部真是個了不起的機構啊,小小正處級就能坐在這裡考察地市級幹部。沒辦法。人家是代表省委組織部和你談話吶,你不談也不行啊。一陣寒暄,三位政府頭頭落坐,劉向雲退走。
招待室的門關上時,謝天豪也就開聲了,他四十五六歲,也正是精力旺盛地黃金年齡,頭髮烏黑,雙目有神,臉孔白,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精明強幹,常務鄭林光看上去要比謝天豪大兩三歲,瘦一些,臉孔古板一些,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看模樣是個少言寡語的,程曉軍則笑眯眯的,中等身材偏胖,眼光很深邃,這一瘦一胖,一笑一板,倒象是謝天豪身邊的哼哈二將,真會搭配啊!
“凌副處長不愧是從基層直上來的幹部,對經濟方面的認識有很深的造詣啊,剛才劉秘書長可是向我彙報了他和凌副處的交流……哈……談到與日本人合作這個問題,我心裡一直很躊躇,搞戰時期日本人沒少糟塌咱們中國老百姓,我爺爺就死在日本人地剌刀下……說個實話,凌副處長,我不想和日本人合作,這個大和民族不怎麼樣啊,但是臨潼即將要面臨局面我是不敢想象的,新雅太厲害了,蔣總裁是救了南方,卻讓我們臨潼煤積如山啊,我不得不考慮新的出路,發出數次邀請函蔣總裁也不臨潼,我們也想上馬電力產業,就地銷煤,可是上百億的投資我解決不了啊,今天碰上了凌副處長,你得幫我啊,我這個人就是臉皮厚,你凌副處長是蔣總的乾弟弟,你母親是新雅的財務總監,我不找你找誰去?新煤集團,新江地煤集團,新雅電力,哪一項沒你凌副處長穿針引線?我很高興凌副處長能來臨潼考察班子啊,你不指條路給我們這些臨潼市政府的幹部走,我們也不配合考察,反正遲兩天也是回家,不如這個時候風風光光的走吶,鄭副市長,程副市長,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好傢伙,這是什麼市長啊?耍上賴了?曹羅黃厲四個人全傻眼了,這市長太牛叉了吧?
凌寒卻不這麼看,這正是謝天豪高明之處,他對自已的根底兒可瞭解地不少呀,也怪自已。沒事幹和劉向雲談什麼經濟工作嗎,這一指劃不打緊,指划來麻煩了不是?“謝市長,我人微言輕啊!”
“呵……凌副處長,你別謙虛,你昨天才到臨潼。省煤炭廳地周新明廳長和臨潼礦局務萬振強局長就請你吃飯了,你還人微言輕吶?我還得說個實話,你可不能因為從某處受的些小委屈而透過周大廳長給我們臨潼煤炭產業穿小鞋,當然,我這種擔心是多餘地,以凌副處長的胸襟不至於那麼沒氣量。”
好爽的謝天豪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也不作做,直接就贏得了凌寒的好感,他看似粗豪。放蕩不羈地模樣,其實把這種話擺出來就是要拿凌寒的,即便周新明不是因為凌寒說了什麼給臨潼穿小鞋。凌寒也得去幫臨潼說話,誰讓臨潼的幹部們誤會了呢,好厲害的謝天豪啊,凌寒心裡暗自點頭。
“謝市長,這麼說吧,我承認新雅那邊我能說上一兩句話,呵……但是蔣芸也未必聽我的,她就算要來,也可能選擇臨潼礦務局做合作伙伴。當然,咱們地方煤炭也不是後孃養的,但是這邊這個情況不是不好合作嗎?地方煤炭產業還是一盤散沙,蔣芸她總不能去找小煤窯地老闆合作吧?”
“哈……礦務局改組在即,周廳長下來坐鎮好幾天了,我看他們就要行動起來的,可是我們地方上面臨一個考察班子的問題,人心浮動很厲害,我們全力配合省委組織部的考察工作進行…至於臨潼的經濟工作新路。我們仍堅持剛才的觀點,凌副處長要是不幫我們,我謝天豪非追你到省委組織部去。”
凌寒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