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街頭上也冷著呢。”
那二十六郎一向是聽風就是雨的稟性,聽二十三郎那般說,便真個兒以為二十七郎是凍著了,當即也丟了手裡的筆,再一把奪過李穆的筆,風風火火地推著他道:“真是的,原說得好好的,只要送我和二十三哥過來就好,偏你看了也要湊這個熱鬧。也不看看你那弱雞一樣的小身板,真凍病了,便是娘娘不罰我們,宜嘉夫人那裡肯定也再不能撓了我和二十三哥!還不趕緊回車上暖和暖和去!”說著,竟是半拖半抱地架著李穆就上了那一直候在路邊的馬車。
原正幫三兄弟磨著墨的小番奴狸奴和丫鬟瓏珠見了,趕緊也丟了那墨塊,跟著爬上馬車。卻是一個忙著於暗格裡拿出保暖的斗篷,一個從暖壺裡給他兄弟三人各倒了一盅熱茶。
二十六郎嘮嘮叨叨抱怨著二十七郎時,二十三郎則細心地握住廿七郎的手,見他手上溫熱著,二十三郎這才放了心,又接過瓏珠手裡的斗篷,仔細把李穆給裹嚴了,再接過茶盞親自遞到廿七郎的手上,道:“來,焐一焐手。”
直到接過茶盞,李穆才從恍惚中醒過神來,抬頭看著一向慣於照顧人的二十三郎笑道:“我沒有凍著,就是……才剛想事情,想得一時入了迷。”
雖說如今他早已經恢復了健康,可許是之前病得太久了的緣故,叫李穆那張小臉怎麼看都要比常人更白了三分。加上他之前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頭,便是於這一年裡補回不少的肉,看著依舊還是偏於清瘦。因此,哪怕他淘氣時都已經能夠上房揭瓦了,於眾人的印象裡,他仍是那個風吹吹就要倒的“弱雞”廿七郎。
二十三郎看看他,嘆著氣道:“你到底大病過的,不比常人,自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