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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半晌才轉頭笑道:“阿慈,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

“這一層太年輕了,哪裡是該屬於我的,我每天早上醒來照鏡子,看著這一張臉,心裡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想逃,卻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開。阿慈,我。。沒有時間了。”

身後的人聽清楚了他的話,身子一僵,許久之後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道:“臭小子說什麼傻話,有我在呢。”

有我在呢,阿慈總是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說一句話,柳茗的眼眶漸漸的溼潤,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才柔聲對念慈道:

“你坐了一天飛機該是累了,現在就趕緊去洗澡好好的睡一覺吧。”

“那你呢?”

念慈不依,一雙玉手悄悄的爬上了他的手腕,下意識的扣住。

柳茗的眼神一冷,杏眸之中隱約閃過一抹陰狠,只聽他道:

“現在正是魚兒出來活動的時候,我該去放魚餌了。”

恰在此時電話響起,柳茗接過,只聽得裡面的男聲近乎呆滯的答道:

“少爺,人已經是在千夜了。”

柳茗輕輕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衝念慈淺笑著點了個頭,而後便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自從雙腳邁上了香港這片土地之後,他心中燃起的復仇之火就沒有熄滅過。事隔四年,那隻玉蠍只怕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他吧。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自己記得就好。欠下的債,終究是要償的!!

柳茗到達千夜的時候,燈火通明,人影交錯。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那叢叢雕破圖風之後如同鬼火一般的光影,一想到四年之前的那個男人如今就在這叢叢屏風之後尋歡作樂歌舞昇平,心下就是有著一股子戾氣直往上衝,這個渣男!

雙手緊握成拳,心臟部分狠狠的抽痛,到底是興奮還有日積月累的畏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下各種激烈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她以為自己再見到那個男人時必然會很平靜。可是待行至叢叢屏風之後,穿過那些在舞池中搖晃的人影,看見那個獨坐於一張桌子上悶頭喝酒的男人時,心情竟然已經完全的平復,只餘下一點點的冷意湧上了舌尖。

男人的眉目如昔,溫潤如玉清俊如竹。此刻正一個人拿著酒杯自酌自飲。面上浮起一貫清雋的笑容,直直的走過去一屁股就在男人的對面的空位置坐下,雙眸之中流光溢彩。只聽他淺笑著招呼道:

“玉面大人晚上好”。

男人兀自喝酒的動作暫時停下,抬起頭,在接觸到那雙琉璃般的美眸之後,雙眼著實驚豔了一下,玉色的眼簾一轉斂去了各種情緒。他這才揚眉道:

“你很不簡單,可以找到我,說吧,有什麼事?”

聞言,柳茗微微一笑,笑中帶著幾絲年輕人獨有的靦腆,只聽他道:

“玉面大人,我是日本調香世家柳家家主柳姬的義子,此次是奉了奉母親之命來參加今年的調香盛會。聽人說調香暗營操作是由玉面大人負責。因而才過來拜會,希望玉面大人可以多多照佛一下。”

聞言,祁玉慵懶的揮了揮手衝他道:

“先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他就是暗夜“玉面”的事,除了暗夜中人之外鮮為人知,既然這次又出了內鬼,那無疑,這訊息也有可能是那內鬼透露的。

柳茗聞言笑道:

“這個柳真就不能告訴玉大人了。我們這一行的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義。”

見對面少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祁玉的心中微惱,這個人似乎對自己這邊的情況很瞭解,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突然俯身手指勾起少年的臉,在他耳畔曖昧的道:

“幫你們麼,自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必須陪我一夜。”

陪一夜?這一夜誰不知曉,不就是兩個人交疊著身子在一起做活|塞運動麼?呵,原來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已經被他拿到了檯面上來了嗎?這個人不是一向最善於偽裝的麼?

真是好笑,四年的時間都過去了,憑藉著玉蠍如此縝密的心思,怎麼還會搞不定那個眉眼朝天的聶大少?

要他說不如直接就是一包烈性春…藥再加點致|幻|劑,一切不還是一了百了?除非…這玉蠍是在下面的那個。下面的被壓被插的那個所謂的“受”可是,可能麼?一想到四年之後的重逢,自己不是在和他針鋒相對,反而是在計較到底誰上誰下的問題,他忍不住便失笑出聲。

祁玉閒閒的在一旁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