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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品味吧,小心連‘飯’字都不會寫了。”我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門外,傳來了樓下小刀大呼小叫的聲音:“閒雲,出來鬥地主了。”
“來啦。”我叫一聲,走出房門,樓下的餐廳裡,小刀和張強早已坐好在木椅上,彩珠亭亭玉立的站在旁邊,已經開始了發牌,看那架勢,倒象是電影上黑社會的賭博似的,彩珠便是立在臺後那位發牌的服務小姐。
“兩位老大這麼正規啊。”我哈哈笑著走下樓梯。
“這算嘛正規,閒雲,抽時間我帶你去蒼雲山張老闆開的賭場看看,那才叫正規呢?發牌的小姐不僅美如天仙,而且為示公正,上身全都是一絲不掛的。”小刀不已為然的說道。
“啊?”彩珠吃驚的叫一聲,白皙的臉蛋兒上飛起一抹紅暈。
“蒼雲山,我聽說過,聽說離賭場十里外的山坡上,就已經遍佈賭場的密探了。那裡的正規和安全在賭界是出了名的。”說到這裡,我望了望張強,“這麼囂張的賭場,你們警界也不打擊啊?”
“時辰未到,警方不出則已,一出必是重拳。”張強淡淡的說道。
“其實何必呢?賭場一不擾民,二不滋事,只是喜歡豪賭的有錢人去那裡玩玩而已,而且還不是最有錢的,最有錢的早去澳門了。”小刀無所謂的說道。
我哈哈笑道:“看來黑道出身的骨子裡還是向著黑道。不過想想美國的賭城和荷蘭的紅燈區,都把我們嚴厲禁止的東西變成了生財的工具,甚至形成了世界上著名的產業,也沒聽說那裡的治安有多麼的壞呀,這點,我們刑警隊的張神探能給解釋一下嗎?”
“不錯,荷蘭的紅燈區最著名,荷蘭的強姦率也是世界上最低的。”張強點著頭說道:“不過你們想一想,他們的人數和人口素質吧,夜總會端盤子的服務生那都是大學學歷呢。而我們國家呢?九年的義務教育還沒有真正的義務起來,即使學費和書費以後全免了,那水費呢?保險費呢?教輔費呢?哪個學校不在收啊。在現在的國情下,我們如果放任賭場,那不知會有多少人傾家蕩產,如果放任黃毒,又不知會有多少姐妹遭殃呢。”
“是呀,”彩珠在旁邊插嘴道:“我老家的弟弟考上了大學,就為沒有學費而發愁呢?而村子的與他一般大的,早就出去打工了。年輕的外出女孩子們被家裡人逼著每月都要寄回錢去,許多都走上了……”說到這裡,她望了望張強,沒有再說下去。
“算了,”我擺擺手,“這沉重的話題我們就不要談了,悲天憫人的情懷我們就交給那些和尚去做吧,現在。開始玩牌!”
小刀哈哈笑道:“對,玩牌,玩牌,我聽王老闆的。”
彩珠噗哧的笑一聲,“你們晚上在這兒吃嗎?吃我就做飯去。”
“我不吃,晚上我約人了。”我第一個說出來。
“是約的你那個女友吧,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眼讒!”小刀嘆一聲,搖著頭道。
我嘿嘿的笑道:“說實話,你們給找個地方,那的飯最好吃呢。”
“說真的,最好吃的是李家的包子鋪,那個味道,與眾不同。”張強把砸著嘴說道,顯然是經常去光顧那裡。
“聽說過,不過聽說他的味道好,是因為在裡面放了罌粟殼,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小刀說道。
“謠傳!沒人家做的好就亂說,這人們也真是的。”張強打抱不平的說道。
“談到這個李家包子鋪,我倒要向你反映一個問題了。”我的神色一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問題啊?我在案件上發生過的疑難可是每次找的都是你啊。”張強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你說的那都是發生過的案件。”我向他擺擺手,繼續說道:“我也早已久聞李家包子鋪的大名,一次本想過去嚐嚐。走到他們的門口確聽到了街邊兩個下棋老人的閒談,其中一個問:‘這包子鋪這麼紅火,我怎麼也沒見這老闆出去買過肉啊。’另一個說:‘人家買肉還要讓你見啊?’前面這一個就說了,‘我這天天一大早的肉市沒開就在這裡練拳,他不想讓我見也得讓我見著啊。’聽了這話,我就心裡犯嘀咕,便沒進去吃。”
“真的假的啊,你怎麼讓我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啊。”小刀瞪著眼問道。
張強也哼了一聲,“閒雲,你不是在胡吹吧?”
“真的假的,你刑警一調查不就明白了。”我聳聳肩說道。這時,張強腰間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向我們悄悄擺擺手,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