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讀研究生是吧?”陸戰平彈了彈菸灰,“準備上哪所學校,查清楚了沒有?”
黎進清了清嗓子,“我查清楚了,林少因為成績優異,是被保送進濱海大學國際貿易系讀研究生,過幾天就準備入學,陸哥,你的意思是……。”
陸戰平摁滅煙,拍了拍手,“當然是去圍攻了,把你幾招用一用,哼,老子不相信攻不下來!”
☆、15·渣男回頭
第二天一大早,陸戰平就開車到花店,近一米九的個頭在花店裡踱來踱去,英眉緊鎖,一臉深沉煞氣地打量著滿室鮮花,陸戰平從沒給誰送過花,以他的性子和身價,不少人還是倒貼著上來,哪用費什麼勁,對林萌他算是真用盡心思了。
送什麼花好呢?那麼漂亮的公子哥,好像什麼花都配不上啊。
他託著下巴暗暗思索,冷深像尊黑鐵塔似的立在花店裡,逐不知這付模樣早就嚇到花店的小姑娘。
“這,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買什麼花呢?”小姑娘戰戰兢兢地問。
陸戰平挑眉看她,“你說,你們這有什麼花可以配的上一位漂亮的男人?”
“呃,漂亮的男人?是送給朋友嗎?那這種花行不行?”小姑娘從花叢中捧出一束紫色花朵,
“這個喜歡嗎?”
陸戰平眼睛亮了亮,接過來左右看看,問:“這花叫什麼名字?”
“狐尾百合。”
手上的花朵極為豔冶美麗。淡紫色花瓣向外翻卷,透出股濃濃的妖媚味,像極了那人在床上的姿態。
“狐尾百合?”陸戰平眯起眼笑了笑,“有意思,好!就要這個,給我裝滿整個車尾箱。一定要裝滿啊,一點縫都不能留。”
與陸戰平有同一心思的人還有杜雲飛,人來人往的院校門,一輛銀白色的寶馬730十分顯眼的停在正門前,杜雲飛雙手插著風衣口袋倚在車身旁,早春的天氣還有些微寒,他一身米色長風衣飄逸優雅,佇立微風中特別養眼。
杜雲飛抬手看了看腕錶,已經近半個小時了,他蹙了蹙眉頭,還是耐著性子等。
他這幾天什麼也沒幹,從杜允成壽宴後,他就沒再見過林萌,無論怎麼打電話都是盲音或冷冷的自動留言回覆,林萌像真的從此陌路般把他徹底清除出了自己的世界。
可杜雲飛怎麼甘心!他不能相信一夜之間乖巧似小貓的林萌會迅速地絕然抽身離開,只用了短短一夜,從最忠心親密的愛人轉眼變成冷漠的路人,或者說,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連路人都算不上。
不是杜雲飛多心,壽宴上再見林萌時,杜雲飛已經隱隱感覺到林萌冷漠下潛藏的恨意,那種恨是刻骨銘心的恨,是不能寬恕的恨!
究竟發生什麼事會讓林萌如此恨自己?難道說,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虛偽和杜家的算計?
杜雲飛突然感到有絲冷意,他捏緊了風衣領子,將斯文俊美的自己包裹在優雅的風衣之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可能,絕不可能,這兩年來,他把一切都做的那麼完美,完美的連自己都以為自己愛上了林萌,戲演得足夠真摯,無論情話還是吻戲,杜雲飛都自認能拿奧斯卡金獎,父親也沉得住氣,沒有對林書記要過一絲一毫的私權,他們杜家可謂是處心積慮隱忍蓄謀,根本不存在被戳穿的可能性。
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杜雲飛抿了抿唇,下意識地想去掏口袋裡的煙,而倏突間又想起林萌並不喜歡煙味,他不禁失笑,為了追求林萌,他連自己的愛好都隱藏掉了,足足兩年時間裡,他戒掉了煙,戒掉了酒吧裡的夜夜歡歌,戒掉了與女人們玩的風流遊戲,為了得到林萌,他把自己徹底改造成了林萌喜歡的樣子,優雅,俊美,氣質溫和,談吐有學識,甚至他還戴上了平光金邊眼鏡,讓自己看上去更是無懈可擊。
而一切,都只是為了完成杜家的計劃。
杜雲飛慢慢地搓著雙手,站在院門口已經等了近大半個小時,他知道林萌不會見自己,這隻小貓轉變的太過迅速,他措手不及,在辦公室接到林萌入讀研究生的訊息時,他怔了好久,明明之前就商量好,兩人註冊後,就讓林萌進杜氏工作,還特地安排了一個總經理特助的位置。
世事難料,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天色越來越晚,院校門口的人群也逐漸稀稀落落,杜雲飛雙手呵了一口氣,突地瞳孔一緊,身體也下意識的站直了,他遙遙望著那個從學院裡慢慢走出大門的男子,這個場景是那麼熟悉,兩年前林萌還在讀大學時,也是這樣的春寒天,學院兩旁滿樹的櫻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