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回頭又說:“站著幹什麼,還不上車?”
陸戰平得意地眉頭盡展,眯眯笑起來,“好咧,本爺給林公子開車咯!”
濱海城是陸戰平的第二故鄉,他十六歲時跟著母親陸香琴來到濱海城,一路的摸打滾爬,倒也闖出一片天地,特別是進入安全部門成為幾位高層領導的義子後,在濱海城不露面的扶著三個義弟上位,混得風生水起,自己也算是濱海城幕後勢力的隱身功臣,三個義弟裡數老二齊宇最有心思也最風雅,讀書也最多,知道陸戰平喜歡精吃又好下廚,就在城外買下了這座山頭,建所私人院落,裡面應有盡有,專供弟兄幾個聚會。
小院落打掃很乾淨,陸戰平坐在樹林下給林萌倒上茶,得意地說:“這地方不錯吧,安靜又空氣好,一般人我不帶他們來。”
林萌舉起茶杯,這才發覺杯中的茶葉尖碧綠清透,根根倒懸在杯水中,只是端著都能嗅到茶的鬱香。
“這是上好的春茶,喜歡不,你嚐嚐就知道了。”陸戰平獻寶似的說:“是我以前執行保衛任務時一位領導送的,一般人真喝不到,特品專供。”
林萌有著官場子弟的習性,愛品茶也喜品茶,對上好的名茶多少不能拒絕,他淺抿了一口,道:“是好茶,不過,陸先生請我來不只是為了喝茶吧。”
“呵呵呵,看你說的,就我們倆現在這關係,喝喝茶有什麼啊,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天天喝茶聊天,多溝通溝通感情嘛,哈哈哈。”陸戰平像喝酒似的一口飲盡杯中茶,爽朗大笑。
林萌不屑地看了眼他喝茶姿勢,流氓軍痞果真是俯庸風雅,白費了一壺好茶。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物以類聚四個字正應了林萌的為人處事,他自小受得教育當然不是陸戰平這種人能有的,那麼他喜歡的型別也肯定不是陸戰平這種型別,優雅從容,學識味濃,為人謙和溫儒,這才是林萌所鐘意的型別。
既使被杜雲飛那樣的騙子給騙了,林萌挑人的眼光卻仍然沒變,陸戰平實在是差太遠。
林萌垂下眼瞼,微晃著手中茶杯,說:“就算我不願意,陸先生也有辦法強人所難。”他垂頭淺綴一口清茶,抬起頭清漠地道:“我不太明白,陸先生這麼執著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這還用問嗎?哈哈哈。”陸戰平毫無顧慮地大笑了兩聲,笑了會又認真地望著他眼睛說:“不管你信不信,我一見到你啊,就喜歡的不得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這輩子除了我媽外,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林萌蹙起眉心瞪著這個男人,手指摩挲了一回茶杯後,冷笑道:“陸先生還記得那晚我跟你說的話麼?你真願意替我殺了你父親杜允成?”
陸戰平收斂了笑意,探前一些問:“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就不明白了,我那混蛋老爹到底幹了什麼讓你這麼痛恨?”
林萌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啜一口清茶。
“照我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對我那混蛋老爹雖然沒什麼好感,但據我瞭解,他還不至於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商場上爾虞我詐的事多了去,他那點手腕根本不算什麼,不知道又哪裡招你惹你了?”
林萌閉了閉眼,突然想起杜雲飛曾說過的:“你一定想知道我父親交給我的使命是什麼吧,就是將你們林家徹底的拉下臺,從政治舞臺上永遠消失!沒錯,那些舉報到省紀委的信件正是我們杜家乾的,為了就是讓你們林家一敗塗地!”
深吸了口氣,林萌答非所問:“你對你父親杜允成了解麼?包括他的過去。”
“當然瞭解,怎麼,想知道我老爹幹了什麼壞事?呵呵呵,我跟你說,他這輩子沒幹什麼壞事,我雖然是不喜歡他,但他這人膽兒小,又畏內,除了走幾次財運翻了翻身外,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過,如果你硬要說的話,我倒是記得一件事。”
陸戰平順手抓了把桌上的花生米,疊著兩條長腿慢悠悠地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就是聽我媽說,我爸以前在鎮上做包工頭時,造了間豆腐渣工程的小學校樓,也是該他命不好,剛剛開學時就遇上百年不遇的颱風暴雨,結果樓垮了,把十幾個孩子給壓裡頭,好在沒出人命,不然那真是造孽,本來我爸他想花筆錢就過去了,沒想到新來的縣委書記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硬是指示縣紀委嚴加調查,追究責任,我爸就那會被折騰的傾家蕩產,還坐了幾年的牢。”
話說這裡林萌就明白了,父親林英明曾在十多年前做過濱海城圓山縣的縣委書記,以父親一慣清正廉潔的作風,哪能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