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責任，馬空成特意提到了小金庫，顯然就是讓田友恆改口，索賄是為了給省委督察室的小金庫增加收入

“友恆，你就說不是為了你自己向鄭萊要錢，你是為了省委督察室的同志們的福利”燕南天輕聲的說道，田友恆雙目一亮，依照燕南天的提點向馬空成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中心意思就是他是為了省委督察室的小金庫，是為了省委督察室的同志們的福利

“行了，我知道了”馬空成點點頭，掛了電話，他的耳力自然聽出來了燕南天在田友恆的身邊，而且，讓田友恆把索賄的動機轉向督察室小金庫的話也是燕南天提醒他的

“丘主任，聽見了吧，田友恆同志索賄的動機是不對的，不過他說為了督察室的小金庫”馬空成掛了電話，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丘行功：“咱們在報告裡是不是也要把這句話加上去？鄭區長你的意思呢？”

鄭萊的臉色數變，他之所以敢於實名舉報田友恆也是有原因的，有人給他出主意，讓他抓住田友恆的把柄，並以此向省委辦公廳秘書長鬍成報告，他左思右想之下覺得此事大有可為，胡成跟燕南天不合南湖官場上的人都知道，倘若他此刻向胡成弄出這些證據來，胡成自然會記住他

怎料到，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居然連傳說中的共和國的紅色大家族陳家也牽連進來，此刻馬空成的意思似乎是要想保住田友恆，這讓他左右為難，總不能讓他現在改口說田友恆沒有索要賄賂吧，而且，田友恆的確是索賄了

不過，此刻馬空成說在裡面加上一句，田友恆索要賄賂的動機是為了督察室的小金庫，這句可有可無的話，想來應該問題不大，難道加了這麼一句田友恆索要賄賂的事實就不存在了嗎，不可能

而且，馬空成是督察室主任，怎麼說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更何況還有省紀委的監察室主任在呢

思慮及此，鄭萊將目光轉向丘行功，卻見丘行功點點頭：“嗯，這個應該沒問題，我們在調查問題的時候，也的確要深入細緻，瞭解動機是很有必要的，之前沒有加上去，應該是我們工作的疏漏，多謝馬主任提醒”

丘行功有他的考慮，黃渭揚雖然是省委書記，但是觀其人在南湖的行事，並不是那種穩健型的領導，更何況牽涉到陳家，楚家這些大家族的爭鬥他這種小角色真要捲入其中真怕頃刻間就會被吞得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鄭萊見丘行功這個省紀委第三監察室主任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點點頭，自然也不能駁了馬空成面子，更何況麓山區政府的案子還在督察室手裡壓著呢

省紀委和省委督察室的聯合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省委督察室副主任田友恆索賄的事實俱在，雖然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充實督察室的小金庫，不過索賄的行為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南湖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黃渭揚翻看著手裡督察室的調查報告，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表情，馬空成低著頭站在距離他辦公桌五步的距離，他已經敏銳的聽到了黃渭揚的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想一想也對，兩人也算是彼此熟悉，還曾經有過師生之誼，籃球場上也曾經灑下共同禦敵的汗水，不過此刻自己在明瞭黃渭揚的意思之下，居然還挖空了心思的替田友恆這傢伙開脫，這如何能讓黃渭揚不心頭震怒異常

不過，黃渭揚並沒有當場發飆，這讓馬空成十分詫異，儘管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迎接黃渭揚的怒火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處分建議？”黃渭揚將報告扔到辦公桌上，冷冷的看了一眼馬空成，並沒有讓他坐下的打算，在他看來作為省委書記自己的意志不能很好的貫徹下去，這無疑會讓他的威信受到挑戰

但是，他又不能對馬空成採取激烈的手段，頂多就是訓斥他一通，可這是督察室的責任，督察室提出處理意見，省委領導可以考慮採用，也可以完全拋棄，選擇權在於他這個省委書記

不過，這樣一來，誰都知道了他這個省委書記一來就挑撥省委領導之間的關係，枉顧安全穩定的大局，給人一種氣量狹小的印象，當然，他的一石二鳥之計就失去了作用，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黃書記，每個省直單位都有小金庫，用做活動經費，也用作年終獎勵員工之用，田友恆也是省委的老同志了，不會傻到公然索賄的地步，他交代說是讓麓山區政府贊助督察室一筆錢用作年底的獎勵經費鄭萊也說田友恆在要錢之前的確順嘴說了一句類似的話”

“是嘛？”黃渭揚眉頭一揚：“那他之前怎麼沒有跟省紀委交代清楚？”

“這還是我一再提醒他這件事情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