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太后賞賜的”慕容嬌嬌淡淡的道。
慧德妃聽到太后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端著茶碗的手,也顫悠了一下,險些將茶水灑出來。
韓昭儀和鶯美人也同時放下茶碗,臉色都有些慼慼然,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嬌嬌不看他們三人的表情,徑自端起茶碗噙了一口,笑道:“山野上自己採的茶葉依舊能夠這般香氣撩人,這是本事,很多事情都是熟能生巧,就如這茶,採茶和炒茶葉都需要掌握有度,控制火候,若非有十幾年的功夫在,何以能讓這雨前龍井這般香醇?”
慧德妃怔住了,韓昭儀也略略失神,唯獨鶯美人還算鎮定,她幾日前已經嚐到了教訓,已經懂得什麼叫進退有度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太后她……。”慧德妃神色慼慼的,想說又不敢說,而韓昭儀則是怒氣衝衝的道:“皇太后蓄謀多年,這件事和宮上下誰不知道,只是怪就怪在,她現在究竟有什麼人撐腰,竟然能囂張到擅自刑責宮妃,哼……”
慧德妃微微低頭,想來是心裡難受,而鶯美人也不說話,她抬手慢慢撫摸著自己已經消腫的臉,眼神還帶著顫慄的寒意,她輕聲細語的道:“太后手裡那塊純金的戒尺,可就是專門定做的,懲戒的就是我們這些嬪妃。”
“千怪萬怪,還是臣妾有眼無珠,當初竟然聽信了皇太后的話,第一個擁護她掌權後宮,如今臣妾自食苦果,真是報應不爽”慧德妃也憤憤的說道,那張憔悴的臉上滿是怨恨。
聽了她們的幾番話,慕容嬌嬌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眉目,慧的妃是太子妃的親姑姑,就算她與皇太后沒有這番過節夙願,她也是遲早要站在自己身邊的,因為唯有靠著太子,她將來的榮華富貴和她膝下的皇子王位才可保;
至於韓昭儀,她已被太后的嚴苛嚇成了驚弓之鳥,自己身份雖及二品,可畢竟人微言輕。想靠太后,太后看不上她,想靠賢貴妃,賢貴妃想來驕縱跋扈,也不會理會她,所以她只能靠著慧德妃,如今慧德妃也遭了難,於是她也只能跟著慧德妃投靠她了。
鶯美人更不用說了,龐老將軍早就對她有了指點,他們旁氏一族勢必是要靠攏著玥氏一族才有出頭之日,否則瀟氏父子戰功赫赫,兵權在握,遲早會將他們變成敗喪之犬。
“幾位姐姐的意思,本宮明白了,只是現在朝中紛亂複雜,後宮形勢危急,想要從中站穩腳跟是在不容易,當下能做的,也就是保護太子,只要太子安全,將來能夠順利成為大周皇帝,那麼一切,便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慕容嬌嬌眼眸幽沉的淡笑著說道,她相信她們也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臣妾們一切都聽皇后娘娘的謀劃”慧德妃爭搶著說道,彷彿遲了一步,慕容嬌嬌就不會笑納她的誠意一般。
韓昭儀也道:“臣妾本是以色事人,才得以誕下皇嗣,晉升昭儀之位,如今紅顏未老恩先斷,此生恐怕也只能這麼過了,臣妾不求別的,只有平安到老,還請皇后娘娘成全。”
慕容嬌嬌淡漠一笑,她道:“諸位也別太看高了本宮,現在皇上將本宮視作眼中釘,若非太子還小,他早就拔除了,所以本宮當下能做的,也就是隱忍待發。”
“娘娘能忍,臣妾們自然也能忍,只要終有一日能夠撥開雲霧見晨曦。”慧德妃許是被皇太后嚇怕了,一個多月的禁足,每日靠著靜淑妃的接濟和宮人去御膳房偷來的點心充飢,這種日子簡直是羞辱。
“那就好”慕容嬌嬌淡淡的回答,隨之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韓昭儀,笑道:“現在不是誰能保誰的時候,我們只能相互幫襯著,彼此拉一把,才能撐到太子登基,為我們撥開頭頂雲霧的時候”
說罷,將自己的手心朝上,伸到她們三人面前,慧德妃呆了一下,隨之略有觸動的紅了眼眶,趕緊將手神向前去緊緊的握住慕容嬌嬌的手,韓昭儀和鶯美人也不假思索,忙伸出手,於是四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處……。
送走了慧德妃等人,慕容嬌嬌便在寢殿內小歇了片刻,臨近正午時,起身用膳,隨後又歇息了片刻,便入了書房隨意翻了翻書。
傍晚時,天氣漸漸的涼爽下來,也帶了絲絲的冷意,靜嬤嬤捧著燕窩進來,慕容嬌嬌看了一眼那鮮紅的色澤,知道是上等的血燕,便問道:“誰送來的?”
靜嬤嬤不能說話,她便朝書房案几上擺放著鈴蘭花的烏木托盤看了一眼,慕容嬌嬌瞬間領會,她心裡雖然不舒服,不明白南宮辰軒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用完了燕窩。
南宮辰軒不會將她的事情告知南宮浩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