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不時地閃過自己來到仙界之後的種種:初時的家人融洽,緊接著體質的問題,然後黯然離開乾家,到後來走私起家,一步步走到現在。
……現在,清湘世家也是一個和波瀾世家實力、地位一般無二的古老世家,自己卻已經有能力過問他們家族地事務了,回首往事,數年時光彈指一揮間。
“嗒”一聲輕響,驚斷了羅遷的回憶,他猛地一睜眼,田順兒一身黑衣,貓著腰揹著一個人從視窗鑽了進來。羅遷臉色一變,問道:“其他人呢?”
“他們負責引開追兵。”羅遷質問道:“不是讓你們儘可能做得像是他自己逃走的嗎?”
“情況有些變化,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她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走嗎?”田順兒指著已經昏迷的花詩瑋說道。
羅遷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呼吸還平穩。“這是怎麼回事?”田順兒道:“應該是中毒了……”羅遷考慮了一下:“我馬上帶她去求醫,我把仙玉給你留下,你負責分給那些兄弟。”田順兒搖搖頭說道:“錢的事情不必著急,他們都有自己地帳頭,你把錢直接存到他們的帳頭上就行了。清湘世家現在大肆搜查,我跟你一起送你出孤虛境。”
羅遷的老底自己知道,當真是“貌似高手”,其實還是一個劫仙,若是遇上一兩個敵人,還能依靠九龍爪臂以及兇猛地導彈應付一下,若是遇上一群敵人,那就只能白光重生了。帶著花詩瑋,多一個人保護,的確穩妥許多。
“那好,我們馬上就走。”
醫生是現成的:龍雀那廝拿了羅遷的極品天光須和章鯨涎香,快一年的時間了,還沒有煉出什麼了不得的丹藥來,羅遷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結結實實敲詐他一番,堂堂大鱷的兩件重寶,可不能就這麼打了水漂了。
羅遷已經從一支剛剛長出了乳牙的小鱷魚,發育成了牙齒鋒利,有把子蠻勁的準大鱷了。
百草山上,龍雀先生一身骯髒的八卦道袍,手中握著芭蕉扇,守在他那“兩儀相入、四象鎮守、八卦暗合”的丹爐旁,不停的往丹爐之中扇入靈氣,口中喃喃道:“就快了、就快了……”說著說著,突然猛地一個噴嚏打在丹爐上。
這個噴嚏極是響亮,丹爐被噴嚏衝得一陣搖晃,龍雀先生眼睜睜看著已經凝成金丹狀的丹藥因為這一陣搖晃,慢慢的又化開了……
他如遭雷噬,晴天頭頂一個霹靂,當場愣住了。良久良久。兩行濁淚從他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臉上滑落下來,龍雀先生丟開了蒲扇,撲倒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痛哭起來,聲嘶力竭,悲切如杜鵑啼血。
“難道我龍雀一生,命中註定不能煉製出真正的金丹?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若是我地丹方做不到,若是我的功力不濟,我龍雀都認了,可是為什麼賊老天你偏偏不讓我成功。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羅遷帶著田順兒。趕到百草山的時候,只見到了一個渾身邋遢。瘋瘋癲癲的傢伙,手中捉著一隻搗藥的藥杵,不停的往天上丟。丟上去、落下來,他跑過去撿起來,再丟!最裡面罵罵咧咧,什麼賊老天、混蛋老天之類的。
田順兒驚訝得看著羅遷:“這就是你說的神醫?”羅遷腦門上隱約有些黑線劃下,心中把個龍雀先生痛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不過自己心中其實也在奇怪:這龍雀先生,一向最重儀表,身上的細節處也都打理得一絲不苟,這個邋遢如叫花子一般的傢伙,真地是他嗎?可聲音分明就是他啊。
“龍雀、龍雀!”羅遷高喊他的名字。田順兒大吃一驚:“仙界第一丹修龍雀先生?就是他?不會吧……”羅遷喊了幾聲,那瘋子也不答應。只顧著和老天作對。羅遷又喊了幾聲,看見他還沒有答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是……”
“嗯。誰喊我?”那瘋子猛然停了下來,身體一飄,如同一飄落葉一般到了羅遷面前,用手一撩自己地頭髮,羅遷看清楚了:不是龍雀先生,還能是誰?
雖然臉上骯髒,不過那張臉分明就是當年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仙界第一丹修,龍雀先生。羅遷登時怒了,好哇難怪你這麼長時間沒有煉出金丹,原來你沒事在這裡發瘋。他一把抓住龍雀,厲聲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龍雀先生倒還沒有真瘋,只是心神上受到地衝擊太大,性情大變,有些放浪不羈罷了。
羅遷一問,龍雀先生一陣慘笑:“別提了,金丹沒了,再也煉不出來了……”羅遷一怔:“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帶我去看看。”龍雀先生帶著他們到了煉丹的地方,羅遷一看,丹爐內火焰早已經熄滅,爐灰冰冷。他伸手到丹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