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了三天後。陳長生突發奇想,既然硬來不行,那就來軟的,遂以佛力抓拿住金光一角,慢慢啃咬。竟是存了要將其吞噬一空的心思。
那金光雖然柔韌,但是架不住陳長生有這份恆心毅力,終究是被佛力
陳長生又想到既然這寶瓶乃是佛門之物,那其中的金光也必定是佛力同源。索性就把它當成了糧食,壯大佛力。
待到佛力將金光吞食後便一絲一縷的將其抽離出來,再將金光煉化,雖說並沒有真如他事先預想的那樣也被煉化成佛力,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金光竟能為他所用。
有了這絲絲縷縷的金光之後,陳長生也不急於以佛力吞食金光。而是取出一片靈識葉子,以金光將其包裹起來。如一顆金燦燦的彈丸般撞擊在金光之上。
那一層金光雖說抗拒佛力。卻是並不阻隔金光,那顆金丸輕而易舉的便破入其中,而當陳長生滿懷欣喜的將靈識烙印與其中時,心中驟然響起驚天動地的唸咒聲:“嗡、巴扎、嘿、嗡、巴扎、詹扎、摩河嚕卡吶譁嘿。”
一字一句,猶若雷霆萬鈞。震得陳長生心神恍惚,氣血翻騰,就連盤坐在神庭之中的命魂在咒語震盪之下,也變得忽大忽宛如隨時會崩潰一般。
陳長生連忙運起《混元五行經》穩固命魂,若是不然,只怕自己的道基將毀於一旦。
幸好這咒語並不長,念過一遍之後便即停了下來,而那寶瓶此時化成一道金光鑽入陳長生眉心之處,高懸與命魂頭頂,瓶口敞開,將一縷縷的智慧之光灑落下來。
陳長生只覺得命魂一陣溫暖,如沐春光。不僅變得越發的凝實、穩固。而且更有一種醒鑰灌頂,茅塞頓開之感。不僅心智通達,豁然開朗,連帶著心境也隨之水漲船高,跨入定性大成之境,五色樹上也相應的又多了一片內呈五色,外有金邊的葉子。
這寶瓶之中的智慧之光竟有如此妙用倒是陳長生起先沒有想到的,雖說是虛驚一場。也算是因禍得福。
將寶瓶祭煉成為己物後。就連寶瓶之內的金光也都紛紛歸順,可以任意驅遣,只不過陳長生並不知道這金光有何用處,爽性依然將其留在原處,護著自己留在寶瓶之內的靈識烙印。
試著收放了兩次後,陳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說想要驅使這寶瓶必須要以佛力才行,不過取用隨心,並不比自己煉製的子母五色石差,更兼得瓶中智慧之光還有滋潤命魂,清心通竅之神效,倒是比只能打人的子母五色石更有用的多。
只是欣喜之餘,陳長生也不禁心生疑惑。
從弘法所煉製的極樂淨土法壇的手法來看,他煉器的水準就算比自己略高一籌,只怕也沒本事煉製出像寶瓶這樣神奇之物。
何況這寶瓶古色斑瀾,一見就不是新煉之物,卻不知道弘法是從何處得來的?
隨即陳長生又想到了凡當日一見那大勢至菩薩像就喜歡的不得了。想來不只是因為他是佛門弟子,打算帶回普渡寺中供奉,而是看出了這大勢至菩薩像來歷不俗,故而才動了佔有之心,並且還對自己所得的寶瓶念念不忘。
看來得找個時機問問了凡,若是這東西真是大有來歷,這個大便宜可不能讓他白白佔了去。
打定了主意,陳長生正打算離開山河圖,忽然又想起了凡曾說過有事要他援手,當時雖說答應了下來,現下想想,以了凡的佛法之高尚且解決不了的麻煩,想必不是他說的那麼輕巧。
只不過自從上次和宋青雲一番惡鬥之後,靈妹印被毀,陳長生的手中除了子母五色石外,連件趁手的法寶都沒有,就算新得了一件寶瓶,也還是太少了些。
若是冒冒然的跟著他去趟這遭渾水,說不定就得吃個大虧,只是應允的事又不能反悔,想來想去。陳長生只得將殘月戒指翻了底朝天,打算從以往蒐羅的法寶中選上一兩件,先祭煉了應急。
蘇蘇見他翻出了一堆光芒閃閃的法寶。也湊了過來,半蹲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東挑西選不知道用哪個好,遂笑道:“尊主莫不是挑花眼了吧?”
“看著雖多,合用的卻沒幾件。”陳長生苦笑著抓了抓頭皮,指了面前的一堆東西道:“你也幫我看看,可有合用的?這回和尚說有事求我相幫,可又不說是什麼事。我也不曉得他的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這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尊主說的對,但凡是和尚那就沒一個好人,最會兩面三刀,推著旁人去擋災自己躲在後面撿便宜。謹慎些總沒壞處。”蘇蘇點了點頭,伸手從法寶堆裡挑了四件出來道:“我看這幾樣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