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再高也不會比天還高吧?!”陳長生笑道:“咱們又不用爬山。從山上飛過去就成了。 “那更不成。”巫心悅搖了搖頭道:“山裡的人都敬重山巒。因為群山峻嶺都是祖先的身軀所化,從上面飛躍過去那就是蔑視他們的祖先。你想他們會讓你過去嗎?。
“山裡的人 ?'霸氣書庫…87book'”陳長生一愣。而後道:“就是那些蠻人 ?'霸氣書庫…87book'”
“他們可不是什麼蠻人巫心悅搖了搖頭道:“他們自稱乃是上古時興盛一時的巫族遺留下來的後裔,只因信仰不同,又分成了黑巫和白巫。”
“黑巫住在蠻荒山西邊,最是厭棄修士,舉凡遇到修士必定殺之而後快,錄皮抽筋、敲骨吸髏無所不為。白巫住在東邊,倒還和善些,和那些從中土上流落至此的散修們也能和睦相處。”
陳長生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方想問他是如何得知的,隨即想到她多半還是會裝糊塗說自己忘了,當下也便把心中的疑惑按下,只是問道:
“那方才的那些是黑巫還是白巫?”
“黑巫。”巫心悅咬集切齒地道:“他們最壞了,連山裡的禽獸都不如。”
陳長生見她如何痛恨黑巫,想必是和黑巫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想起她曾經母親死的早,也許便是遭了黑巫的毒手。想她小小年紀便沒了母親。何等可憐,如同帳恨黑巫也便不奇怪了。
想到這,陳長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想安慰她又真不知該如何措辭。只得道:“是仇總會報的。”
“嗯。”巫心悅點了點頭。
陳長生怕她想起傷心往事,遂將話頭岔開道:“方才你說死了很多人的那邊是黑巫還是白巫?”
“白巫巫心悅說出這話來時小嘴一撇,滿臉的哀傷,而後又憤憤地道:“不過肯定是黑巫下的毒手,我阿爸說。自從巫族後裔遷至聖祖山後,黑巫和白巫一分為二,此後便彼此看不順眼,白巫這邊是處處容忍,可是黑巫卻是咄咄逼人,這回白巫十來個村落一夜之間雞犬不留,都被吃了個乾乾淨淨。也必然是黑巫乾的,除了他們只怕是沒人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惡行來。”
“雞犬不留,還吃了個乾乾淨淨?”陳長生聞言不由得眼睛瞪的溜圓。
“是呀巫心悅滿臉憤慨地道:“連點骨頭渣子都沒留下,若不是地上留有血跡,還有廝殺過的痕跡。就跟那十來個村落的白巫憑空消失了似的。”
“那會不會是蠻荒山上的妖獸吃了他們呢?”陳長生問道。
“怎麼會呢”。巫心悅搖了搖頭道:“白巫雖說不會像是黑巫那邊擅長巫盅邪毒之術,可是人人精通體術,哥哥,你那日遇到我時遇到的便是白巫,你說說看,他們會懼怕妖獸嗎?”
陳長生想起那個大漢的兇悍。若非是自己,就算是個一般的金丹期修士未必是他的對手,又怎麼會敵不過未開靈智的妖獸,於是忙搖了
。
“何況白巫跟黑巫一樣,天生就能驅遣聖祖山中的妖獸。哥哥,你養的狗兒會咬你嗎?”
想起來福平時齜牙朝著自己媚笑的樣子,陳長生只得又搖了搖頭,妖獸雖說兇悍,但是卻遠比人更加忠誠。只要是肯臣服多半一生一世都不會背棄,斷然沒有反噬主人的道理。
“你看,說來說去,除了黑巫之外,就沒有別的兇手了?”巫心悅恨恨的揮了揮拳頭,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陳長生此時想到的不是黑巫。卻是九幽餓鬼,餓鬼嗜食血肉,跑來這裡肚子餓了吞掉幾個白巫也沒什麼稀罕。只不過巫心悅所言也未嘗沒有道理。
儘管陳長生這黑巫所擅長的巫盅邪毒之術究竟是個什麼名堂,也不知道這九幽餓鬼是不是受了黑巫的驅遣這才跑去禍害白巫,但是有一點陳長生卻是頗怪,十幽餓鬼為什麼大老遠的跑到這麾荒山中※
若說只是為了吞噬血食,那中土的凡人多了,他又何必捨近求遠,莫非是因為白巫精通體術,身強體壯,吃起來更有嚼頭。
呃。
陳長生想到這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搖了搖頭腦袋將這個不著邊際的念頭掩滅,而後又想:若不是這些緣由,那多半是它受了什麼招引,這才不遠百萬裡巴巴的跑來此處。
隨著陳長生想起那些黑巫既然擅長驅遣妖獸,說不定也同樣精通驅使鬼魂。
想到這,陳長生問道:“心悅,我問你,那黑巫可會役使鬼魂?”
“好像是會。”巫心悅皺眉想了一下道:“我也是聽阿爸說過巫族本來是有些驅遣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