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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到底是不是了凡的妹子還兩說,就算真是,以他和了凡之間的敵人多過朋友的關係也犯不著賣這樣的面子給他。

之所以陳長生最後饒了這些人的性命,說到底不過是想借助這些人的嘴巴和眼睛一用,他可不想自己費了不少唇舌,好不容易才將普渡寺和四宗二十八派給挑撥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敵,卻因沒有人站出來說話而白費了力氣。

即便旁邊還有些顧雲”的散修看著,又豈能比得上四宗修士自己說出來的更讓人信服,只要這些人一日不死,今天了凡死不要臉的撬了四宗牆角的事必然會傳的天下皆知。到了那時候,了凡這廝才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來也是屎了。陳長生不知道了凡結好四宗二十八派有何企圖,不過以他對了凡一貫的瞭解,卻是知道他素來是個深謀遠慮之人,每走一步都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論算計,陳長生自問不如了凡。可是給他拆臺,自己到也還是馬馬虎虎辦得到。

何況四宗二十八派跟他本來也是仇家。與其讓他們聯合,倒不如成了仇敵,這樣一來,自己兩頭佔便宜豈不是最大的贏家。

“叔叔,你怎麼知道他們倆是兄妹的?”陳長生一進流光梭中,孫瑤就跑了過來,拉著他的手好奇的詢問。

“我也是猜的。”面對著孫瑤,陳長生也不想跟她細說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故而只是微笑道:“你沒聽他倆說嗎,全都是孤兒,如果真被我說中了,他們真是兄妹的話。豈不是彼此都有了依靠。”

“嗯。”孫瑤是孤兒,自然明白孤身一人的苦楚,滿臉崇敬的看著陳長安道:“我就知道叔叔的心眼最好了。”

“呵呵。”陳長生一笑,被孫瑤這麼一誇。他還真有些臉紅。

至於其他猜到了陳長生謀算的人此時也不戳破他的謊言,只是有意無意的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卻頗有幾分促狹之意。

“老爺,咱們去哪?”文楚楚冉道。

“哪也不去,留下來先把這場戲看完了再說。”陳長生雖說是心裡萬分感念自己的師父,不過眼下亂荒海的紛爭卻是並沒了結,那仙府之事也還懸而未決,以前他未必會為了個勞什子的仙府去趟這渾水,不過既然收了邱卑月當奴婢,又在不知不覺中佔了人家些許的便宜,自是不能再袖手旁觀。

雖說有心管,不過怎麼管,何時出手,這裡面的門道卻是甚多,陳長生已然不是當日那個魯莽少年,做事早有了自己的一套章法。

陳長生這話不只是說給文楚楚聽的,也是在跟流光梭上其餘的人聽。更是給駕馭流光梭的老鬼聽。

老鬼何曾不明白他的打算,心念一動,流光梭略一偏轉,又朝著亂荒海中央處飛出,所謂的仙府就在其中,就算有好戲上演,那裡自是最好的戲臺。

陳長生很是滿意老鬼和自己的默契,微微一點頭,隨後手一揮,一方水鏡便已經捏在了掌心之中,光影一番閃爍後,顯現出來的正好是亂荒海中央外的景象,狂風巨浪。兇猛之極。

雖說亂荒海中央處不知道被下了什麼禁制,水鏡術窺探不到其中,不過陳長生只從外面也能瞅出來個大概。

此時離他們離開那裡已然過去了兩三個時辰,若是顧雲川的散修有本事誅殺的了晉龜多半已然礙手。要是不然。此刻蛻皮之後的竟龜此刻怕是已然恢復了五六成,收拾這些各自為戰的散修只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呃。

陳長生盯著水鏡看了半天,不見一點動靜,心裡正在詫異,疑心顧雲川散修是不是真撿了個大便宜。趁著毫龜銳皮後虛弱時將它擊殺時,徒然間水鏡之中徒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瞧那衣用,卻不是顧雲川的散修,而是閒散的修十六就在陳長生納悶這些打算撿便宜的傢伙怎麼肯離開時,水鏡中又出現了十來個人影,這次不只是這些閒散修士,連顧雲川的散修也在其中。一個個滿身的狼狽,一臉的惶恐。宛如是偷東西時被惡狗攆著跑的賊似的。慌慌張張,連頭都不敢回,只顧著玩命的催動法寶。

跟著又是三三兩兩的顧雲川散修或是閒散修士逃了出來,真就如同是喪家之犬般,一味逃命,狼狽之極。

“看來這次誓龜是又大獲全勝了。”陳長生輕嘆一聲,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

隨著逃出來的散修和閒散修士越來越多,水鏡中的光影也是一陣陣的盪漾,突然間本來就不怎麼平靜的海面陡然間向上一翻,水浪炸開,一頭背生雙翼的巨龍竄了出來。脖子一探,巨嘴張開猛然一吸,來不及逃走的一干散修和閒散修士盡數被它吞進了嘴裡,上下一合,血水四濺。沿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