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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雖有血靈桃木符上垂落的流光護住了六陽魁首,不至於被當場砸的腦漿迸裂,但是宋青雲還是覺得身子一沉,就像是個斷線風箏似的從半空之中摔落下來。

幸好他好歹也是靈寂後期的修士,雖說變起倉促,不過卻也沒晃了手腳,在間不容髮之際已然施法穩住了身形,看看腳下,離地已然不過三丈。

他在這翠煙山頂中待了近百年之久,可以說此處的一草一木他都瞭若指掌,自然清楚這腳下的土地看似是土,實際上不過只有半尺來厚,其餘的盡皆是硬邦邦的石頭。

若是他方才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掉落地上,就算不當場摔的骨斷筋折、一命嗚呼,只怕也好不到哪去,來日說將起來,自己堂堂一個靈寂後期的修士乃是被摔死的,只怕列祖列宗的臉面就都被自己丟光了。

陰損,不,歹毒,這個陳長生太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了。

宋青雲此時心中怒火狂燃,竟比得知宋家被滅時還要憤恨陳長生幾分。

盛怒之下,宋青雲非但沒有破口大罵,反倒是鐵青著臉道:“陳長生,你這陣法倒真是別開生面,匠心獨運,讓老夫大開眼界!”

言下之意卻是譏諷陳長生的陣法粗俗怪誕,難登大雅之堂。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這地網陣原本就是陳長生東一鱗西一爪拼湊而來的,就算是馭陣之法也都是他參照了羅斯元的手法後自己琢磨出來的,真可謂是徹頭徹腦的野路子,古怪一些是再正常不過了。

陳長生又不傻,當然聽得出來弦外之音,顏面發燙,不過卻宛如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話一般,反而一本正經的朝著宋青雲一拱手道:“多謝誇獎,有你這話也就沒白費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既然你看著好,那就安心的上路吧。”

這話一入耳,宋青雲差點沒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呀,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不對,這是他故意的跟我裝瘋賣傻,想要以此激怒於我,以亂我的心神,歹毒,太歹毒了。

倆人言辭交鋒,拼殺卻是絲毫未停。

宋青雲被靈蛛印壓落下來,五羅桃瘴劍頓時就撲了空,繼而劍尖上撩,朝著靈蛛印所在的地網陣頂飛射而去。

儘管宋青雲一心專注於劍道,對於陣法所知不多,但是終究是活了一大把的年紀,見識自然不俗,一眼便看出來這地網陣的要害卻是這靈蛛印所在之處,只要將其破開,那地網陣也必將轟然崩解。

說來這也恰是陳長生的疏漏之處,舉凡佈陣首要的卻是藏好這陣心,免得被人窺破,可他乃是野路子出身,又何嘗知道這些,就算是有心也是不得其法,故而那靈蛛印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懸在高空,但凡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乃是地網陣樞紐之所在。

此時見宋青雲打起了靈蛛印的主意,陳長生心中暗罵,卻也不甘心坐以待斃,心念一動,五色巨手掄起破山錘就迎上前去,風聲炸響中,拍向五羅桃瘴劍。

與此同時,十二道陣石上嗡然作響,紛紛收斂各自迸射而出的五彩光芒,以至於束縛住宋青雲的地網越收越緊,根根編織成地網的五彩光芒就宛如是一條條鋒利的繩鋸,微微一動,卻反覆的切磋著宋青雲身上的護體血光。

嘭。

一聲炸響,五羅桃瘴劍雖將破山錘又削去一角,但是也被擋了開來,欲上之時又被破山錘攔住,幾次三番,宋青雲不禁暗暗心急,若是陳長生一味拖延,待到自己護身的血靈桃木符中的靈氣被消磨殆盡時,不用他打,自己也必將死在瀰漫於四周的五羅桃花瘴之下。

想到這,宋青雲越發想著速戰速決,遂高聲喝道:“陳長生,你這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使出這些鬼蜮伎倆算什麼本事,有膽的話,和老夫堂堂正正的一戰。”

以他所想,陳長生雖說狡詐如狐,但終究是個年輕人,最受不得激,只要他將自己從地網之中放出來,到時候將其捏扁揉圓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只不過他這一回的算計再次落空,因為陳長生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只是微微一點頭道:“說的也對,將你關在陣中的確是有點勝之不武,不如你先自廢修為,我再與你好好較量一下拳腳如何?”

宋青雲先是一愣,旋即怒道:“白日做夢。”

陳長生嘴角一挑,嗤笑道:“看來你也不傻,為何就把別人當成了白痴呢?”說到這,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看來你是著急了,想隨著家人一同上路,也罷,我就發發善心,成全了你吧。”

說話之間,雙手虛晃,兩個五色巨手同時凝聚成形,一左一右,分持兩根巨木,掄圓了朝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