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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完了,還得養活到水災過去,若是不能,那也不算數,你若肯答應,那咱們就以救人多寡論輸贏。”

“好。”

身旁有眾多茶客看著,而且陳長生還道破了他普渡寺僧人的身份,大帽子更是戴了一頂又一頂,由不得了凡不答應,因此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這次也得陪著他一道闖下去。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出家人不打誑語。”

啪啪啪。

陳長生抬手和了凡三擊掌,端起桌上的粗瓷大碗將內中的涼茶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救人如救火,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伸手在腰間的須彌袋子上一按,劍光一閃,陳長生已然是騰空而起,朝著位於延慶國東方的佑赫國風馳電掣而去。

先前聽了茶客所言,那渭河乃是中元節後方才開始氾濫的,陳長生的心神就不由自主的一跳,隱隱覺得這多半跟那個兇妖惡鬼有些關聯,說不定前番蘇蘇卜算出來的卦象就要應在此處。

之所以挖了個坑將了凡誆進來,一是想讓他安分一些,莫要總是與自己糾纏,二來也是想試探一下他是真善還是偽善,三來若是真如茶客所言,災民必然為數眾多,他就是三頭六臂又能救下多少?多個了凡總歸是多個幫手,對掙扎於洪水之中,苦苦求生的災民來說就是幸事。

況且將他拉在身邊,有了普渡寺這個牌子擋著,想必那些蒼蠅似的修士們也在沒弄明白他和了凡之間究竟是敵是友之前,多半不會再冒然跑來滋事,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尊主,若是了凡真的贏了,你會信守諾言嗎?”蘇蘇擔心的問道。

“那也得他贏了再說。”陳長生胸有成竹的笑道:“救人容易,讓災民吃上飯卻難,你沒聽說佑赫國被淹的地方甚多,糧販又囤積居奇、待價而沽嗎?以他區區一人,就算是去化緣又能化來多少糧食?他若是去搶,犯戒的是他,受益的卻是受災的百姓,就算輸了,又有何妨?”

“尊主善心,奴婢佩服。”蘇蘇也是關心則亂,此時聽了陳長生的話,心神一定隨即卻把他的所思所想猜了個**不離十,笑道:“我這就命黃尹多種糧食,萬畝良田,三天一熟,累死他個賊和尚還贏不了咱們。”

“哈哈,知我者蘇蘇也。”陳長生笑讚了蘇蘇一句,眯著眼看著身後不遠處,如影隨形般緊隨而來的了凡,暗道:和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可是在幫你積德行善呢。

恰如陳長生先前所料,有了了凡隨行,那些原本打算著敲邊鼓、撿便宜的修士們不明究竟,還真的不敢冒然再追上前來,畢竟陳長生兇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不少的修士用屍骨堆積而成的。

先前有個出身名門的了凡衝在前面擋災,他們不懼被殺,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討野火,現下見原本還打的要死要活的倆人此時竟變得井水不犯河水,心中納悶之餘,卻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能否在陳長生的辣手誅殺下苟全性命了。

可是若是就此離去,眾人卻也頗不甘心,畢竟四宗二十八派的獎賞可不是假的,只要殺了陳長生,那便是一步登天,仙途有望,哪個閒散的修士能夠割捨的下。

於是一干不死心的修士卻如追著獅群等著撿便宜的鬣狗般,遠遠的綴行在陳長生和了凡之後,並且越聚越多。

陳長生先前只聽師父說過,現下靈氣稀薄,修行不易,修士不如上古時代萬一,此時看著身後成百上千多在築基期以上的修士,真有些懷疑師父當日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對於他們,陳長生倒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就算再多上一倍又如何?

以他此時定性小成的道行,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能穩勝不敗,更何況是這些只在築基期和旋照期打轉的修士,來的再多與他看來也如螻蟻一般,只要了凡不從中作梗,想殺個乾乾淨淨也算不上是什麼為難之事。

沒了這些人阻撓,陳長生御劍疾行,如流光逸電,不過多半日已經掠過延慶國修建在東邊的邊城,直入佑赫國疆域之內,鳥瞰下面,果有不少災民傴僂提攜朝著延慶國方向走去,一路之上樹葉草皮盡數被吃了個精光,更有餓殍倒斃在地,令人觸目驚心。

先前聽那些茶客言及災民之慘,陳長生已然是心生不忍,此時見了更是心急如焚。

雖說他本是延慶國人,佑赫國百姓的死活本與他毫不相干,但是他終究無法學得如其他修士視凡人如螻蟻,更何況這些災民遭此橫禍,多半與他當日錯手放走了那四個兇妖惡鬼有關,他又焉能坐視不理、袖手旁觀。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