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想著動他,你也別咬住這個茬兒窮追猛打了,他留下來對咱們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我還想著利用他呢,真要搞他的話不用那些東西,還有更精彩的呢,只是用這種手段搞他,我感覺沒什麼勁兒,晚上你約沈處長,去城南一家朦朧之夜咖啡吧等我。”
安秀蓉心裡充滿羞澀和期待,輕輕嗯了一聲就掛掉了手機,半年多沒見他了,心裡真想的厲害。
凌寒一收線就又給周嫵技了電話,問她瞎搞什麼?這種事不用猜也是她搞的,周嫵心虛的解釋,說薛永靖逼的很緊,一付不把她弄上床不甘心的樣子,所以她才想匆匆的把這個善於偽裝的傢伙搞掉。
“我教給你一個辦法,他再逼的你緊,你就煽他倆耳光,然後去鄭宜芝那裡去告他一狀,實話實說,就說他要你陪他上床,要唱作俱佳的演哭戲,要表現出你對貞操悍衛的堅死不渝的情操,明白了?”
周嫵噗哧一笑,凌弟弟你就是無恥,我最放浪的一面被你欣賞無餘,你現在讓我演這樣的戲,不過為了煽薛永靖兩個大耳聒,我是會演好這出戏的,“我明白了,那這個姓薛的傢伙,我們還要留著他?”
“留著,留著當猴耍吧,不用多久惠平官場的格局要有變化,留下他‘尸位素餐’能制衡局面。”
“哦……好的,你別為今天的事生氣,我、我真是給他逼的沒辦法,對不起啊,原諒我……”
“凡事總歸有個底限的,別被他超越了,他試圖超越的話,你就任意處理他,我都不會怪你的。”
“你真好,那就這樣吧,不打擾市長大人了……”周嫵心裡熱乎乎的,既是激動又是感動。
下午四點半左右,突然來臨的一場暴雨,讓秀水河的水漫至兩堤,熱火朝天的建設工地上一下就冷清下來,雨點子好象爆豆,噼哩啪啦的一頓亂砸,正在工地監督檢察施工進度的副市長林珏芬、姚長興和市政工程老總騰治元,惠恆公司老總謝濤、惠平錦陽公司老總唐代明、新世紀工程公司老總粟雨秋以及一些建築工程師和專家們都給淋的好象落湯雞,剛剛躲進防曬大帳蓬時,噩耗就突然傳來。
雨勢漸小,一員頭頂黃盔的建築工人一邊跑一邊尖叫,“快來人啊,有人失足滑下地基溝了……”
很快工地的不少人們都聽到了這個喊聲,紛紛跑出來看,一條挖開七八深的寬溝裡,一位建築工人面朝下趴在亂磚頭石塊遍溝的泥水中,殷紅的血濺了好些,不知是死是活,人們開始下溝救援了,功夫不大,領導們都聞訊趕來,林珏芬指示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傷者進醫院實施搶救……
五點半左右,雨基本停了,醫院傳來訊息,傷者已脫離生命危險,臉部縫了十一針,斷了一臂一腿,主要是下面磚頭石塊太多,光是泥土的話也不至於斷肢,但是萬幸的是傷從七八高的地方滑下溝沒要了命就相當不錯了,騰治元聽到這個訊息長舒了一口氣,那名工人是他市政公司的,這要是出了人命,他就不好交代了,眼下他正在爭取把建委副主任這個職位挪正,在這個大建設時期,建委主任是個炙手可熱的職位,未來五至十年惠平的建設都會不斷,建設行業是要大有作為的,分管領導自然要吃香,如果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毀了政治前途那可得不償失了,為此,騰治元親自去醫院看望病號。
秀水河工地滑溝受傷事件當時就向市裡領導們彙報了,當時幾個領導們正在和海書記一起討論關於‘徐張事件’的處分決定,一聽這個訊息,就提前散了會,對於工地第一起事故的發生,應給予相當的重視,大建設才開始,必需小心謹慎的杜絕一切事故隱患,凌寒打發市政府秘書長韓剛親自去醫院督促搶救傷者,等醫院傳來盧說傷者被搶救了過來,班子成員都鬆了一口氣,凌寒就親自去了醫院。
在醫院看望了傷者,並親切的慰問了剛剛趕來的傷者家屬,還給那傷者的妻子留了幾百塊錢,隨行人員也都掏出錢來慰問,一百的二百的不等,當然不能搶了凌市長的風頭,凌寒準備走的時候,騰治元趕了過來,堂堂的建委副主任、騰總經理,那形象就和個泥堆裡滾出來的工人差不了多少。
在傷者被救護車拉起之後,騰治元就召集施工隊的各個中小隊長,站在雨裡把他們狠狠批了半個多小時,來回在泥裡走,嘴裡不停的罵,結果還摔了兩跤,所以形象有點特別,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個形象,凌寒才忍著沒有當著好多人的面訓他,但是凌市長的臉色比較沉疑,騰治元看了難免心慌。
“凌市長,是我們監督管理不利,我負全責,唉……這鬼天氣好好的下什麼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