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頭子想你了。好嗎?”
“不……哥。請對爸爸說。宜芝不孝。不能為他老人家養老送終了。哥。在惠平是我36歲生命中最燦爛地一年。所以美好地記憶都在這一年裡。在這裡我喜過、怒過、笑過、哭過;在這裡我品驗了以前人生中不曾品驗過地感覺。雖然很痛苦。但也很快樂。哥。只有你瞭解我。替我向爸解釋吧。”
“丫頭,聽哥的話,回家再陪陪老頭子,他是對你嚴厲些,但你心裡清楚,他有多愛你,別讓老頭子傷心好嗎?你這丫頭老是玩殘忍的,你信不信我揍你屁股?我警告訴你,別幹傻事,好不好?”
“哥……我意已決,你別勸我了,我很累了,哥,許多事很讓人心煩,你就當從來沒我這個妹妹。
“鄭宜芝淚又湧現,狠心的摁斷手機,然後撬開後蓋,將電池啟開,把手機卡摳出來,開窗將它拋掉!
“宜芝……宜芝……”鄭介之耳際傳來了嘟嘟聲,妹妹結束通話了,再拔,不在服務區,他不由苦
丫頭毛驢勁兒又上來了,唉!姓凌的,你何德何能,妹妹為你心動?我一定要會會你。
記得妹妹曾記說過‘哥,我不會有愛情,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別離俗世,我答應過媽媽,她不見我,我永不嫁人……’,想到這句話,鄭介之知道,那個姓凌的小子讓妹妹心動了,是他把妹妹逼上‘絕路’地,我饒不了你,凌寒,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一敗塗地,讓宜芝知道,你配不上她!
……
“這是宜芝讓我交給你的,你自已看吧,”雪梅把一個封了口信封遞給了凌寒,說話時她很傷感。
和鄭介之一樣,雪梅知道鄭宜芝心中的秘密,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改變她的決定,凌寒也夠嗆吧!
車子在開往惠平賓館的路上,凌寒接過信袋看了看,封皮上四個字‘凌寒親啟’,是鄭宜芝的筆跡,當下他就撒開了封口,翻過來甩了甩,裡面先掉出一個心形玉墜,雪梅看的得切,不由掩嘴失色……
凌寒沒怎麼在意,只是將心形墜子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捏在手裡從信封中抽出信展看來看。
‘凌寒,與你在惠平相聚,是我的冤孽,直到最後一刻我仍不想相信我對你的感覺是真地,但是現實很殘酷,我必須承認我的感覺,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欺負我,所有圍繞著我地人都捧著我,護著我,順著我,就是對我最嚴厲的父親也沒有動過我一指頭,但我並不快樂,在我記憶中不知道母親長什麼樣子,父親給我看過她的相片,我不相信那是我母親,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太陌生,我恨這個世界,恨奪走了我母親生命的賊老天,那天在張北縣,我以為我快見到母親了,但是當時我很害怕,真地怕極了,我以為我們會死在一起,我心中竊喜,到了那邊,我們能第一時間……可是你不跟我走,你還扯著我不讓我走,我恨透你了,可是……凌寒,我也第一次感到生命的珍貴,是你告訴我生命地意義很深很真,其實我很自私,表面上我愛扮演正義的角色,雖然那是一片虛偽的目光,但是同樣讓我虛榮……凌寒,那個小墜子你要好好儲存,它是我從沒見過面的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曾過誓,我會把它送給被我恨入骨髓的一個男人,你,很榮幸地擁有了它,象保護我一樣保護它吧,它是我的心,它將伴隨你走過你最精彩地人生,分享你的快樂和哀傷,心留給你,永別了,凌寒,你再不會見到我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因為你就欺負我,我不喜歡你抽菸,你卻拿煙嗆我,你沒好眼心地……凌寒,謝謝你欺負了我一年,謝謝你給我離開俗世的勇氣,也許我唯一地遺憾是沒能親你一下…’
落款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鄭宜芝’,最後一句是特別提示‘小心應付一個叫鄭介之的人,我有一個小要求,看在我送你心的份上,別把他當成欲除之而後快的死敵,因為他是我親哥哥,謝謝!’
凌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潮起伏不定,把信遞給了雪梅,他攤開手看那個祖母綠的心形玉墜,活了28年,搞了美女十數個,這還是頭一次接到‘情書’,但這是一封絕戀情書,她告訴你愛你的時候,卻同時離開了你,讓你找不見她,這是一個殘忍的女人,掏出煙叼在嘴裡,正要點著時似想到了什麼,又將煙拿下來,看了看,聞了聞,然後苦笑一下,又將它裝進煙一把連盒捏碎,開啟車窗丟了出去。
“怎麼不抽了?受剌激了?”雪梅適時看完了這封了‘情書’,伸手抹掉滑落的眼淚,輕聲的問。
“嗯,是受剌激了,這是我接到的第一封情書,梅,我無法不為它震撼,煙,從今天開始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