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更道:“蘇檢架子蠻大嘛,家裡事也要鬧到單位?”
邵海雲和丁誠東蘇檢老公在她辦公室,幾乎同時就站了起來,“什麼?謝書記,你說蘇檢老公在?”
這二位的態度。更是一驚一咋的,嚇的所有的都一楞神,不是要撅屁股走人吧?馬廣福、劉政言他們並不知道蘇檢的老公是誰,馬玉茹跑區委安排蘇靚靚的工作也只是和邵、丁、謝三個人接觸而已。
謝天罡朝這二領導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來,低聲道:“夫妻一點小口角,沒事,我看馬上過來。”
邵、丁二人同時恍悟,一致。的哦了一聲,又坐了下來,丁誠東還道:“那就等等嘛,呵…………”
檢察院這邊的。人都冒一頭汗了,心說蘇檢啊蘇檢,這回你可戳大子了,讓這些領導怎麼看你啊?還好丁大區長胸襟寬廣不計較這些,但心裡怎麼想誰又曉得?尤其是馬、劉二位,臉都黑嗆嗆的了。
馬廣。福還是沒覺悟,聽到樓道有腳步聲傳來,他還故意提高聲音道:“幹工作要有個幹工作的樣子嘛,領導都很忙啊,來下面視察工作,你們的一把手卻在辦公室談家事,家事就在家裡談嘛,是不是?謝書記,是不是蘇檢因為和她老公有矛盾中午喝酒鬧情緒了?可也要分個場合嘛,唉,不象話呀!”
這位馬書記可是牛脾氣,向來。顧及面子,今天沒了面子就開始批評人,很不給人臺階下的,邵海雲對馬廣福的脾氣也知道,腳步聲也到了門口,想來他的話也給人家聽到了,“馬書記,少說一句……”
邵海。雲扭過頭瞪了他一下,馬廣福一楞,這時候會議室門口出現了一對男女,赫然是蘇檢和凌寒。
刷的一下,邵海雲、丁誠東、謝天罡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離開座位擺出了謙恭之態……檢察院一堆幹部們全傻眼了,蘇檢吃錯藥了吧?這是什麼場合?你還把你老公領來獻寶,馬廣福的話你沒聽到?
驚愕的驚愕,傻眼的傻眼,凌寒卻舉步邁了進來,臉上仍有淡淡一絲笑,只是眸子極犀利的掃了馬廣福一眼,絕對是精芒一閃,然後他就伸出手朝邵海雲去了,“邵書記好、丁區長好,劉副區長也在啊。”他抬手指了指馬廣福身邊坐著的劉政言,朝他微微點了下頭,這刻半傻的劉政言也站了起來。
“啊……凌市長,哦不,凌書記,呵……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了,原來您是蘇檢的愛人啊……”劉政言快步繞過桌子伸出兩個手和凌寒握,電廠事件時他就出席過,當然對凌寒留有極深刻的印象。
馬廣福剛被凌寒掃了一眼還不以為然,這時聽劉政言結結巴巴說‘凌市長’‘凌書記’什麼的,他如遭雷擊一般,這就是傳說中惠平市的炮筒子市長凌寒嗎?想到這,他也傻楞楞的站了起來,同時丁誠東瞟過來的一眼充滿了揶揄的味道,讓他心裡更不是味,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會這麼巧撞大運吧?
檢察院的副檢王貴、陳子廉、李致全和政工科長王維兵、公訴科長曹志東、辦公室正副主任白躍文、敏全都懵頭轉向了,什麼?凌市長?凌書記?我們蘇檢的老公是大名鼎鼎的炮筒子市長凌寒?
可憐的王貴口水都流出嘴角了,還好不明顯,不然可糗大了,其它人也都張口、結舌、瞪目……
凌寒也沒等誰說話,又開了腔,“幹部們的家庭和諧也是會影響工作情緒的嘛,心情鬱悶的時候借酒澆下愁也沒什麼的吧?不至於上綱上線吧?何況我老婆也不輕易喝酒嘛,這位是誰啊?搞不清楚狀況怎麼說坐在這裡批評人了?當領導的更應該關心下面人的家庭生活,後院起火那不是更影響工作?”
凌寒也不客氣,當著一堆人的面就‘批評’了大言不慚的馬廣福,還一付搞不清他是誰的樣子。
本來蘇靚靚走到門口聽到馬廣福的話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心裡又想為了大局忍忍吧,老公又是心脆寬廣的主兒,自已得給他臉上長光嘛,尤其在眾目睽睽之下,凌市長總要表現個大度吧?哪知凌寒今天變的小家子氣了,居然言辭刻薄的噴了馬廣福一頓,蘇靚靚心裡那個舒暢啊,老公,你瘋了?
現場的氣氛比馬廣福那張臉更尷尬,邵海雲心下嘆了口氣,忙打圓場,“馬書記,你可能不認識吧,這位就是咱們惠平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常務副市長、公安局局長凌寒同志,凌書記,這是我們城區副書記馬廣福同志,來來來……大家坐,凌書記,這裡坐,這裡坐,蘇檢,你也來,坐這邊……”
桌椅一通亂響,眾人又紛紛落坐,馬廣福暗叫倒了血黴,垂著頭再也不抬了,檢察院的人再望向凌寒時齊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