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質。
寧靖有些恍惚,一剎那間竟以為是沈年華回到了自己身邊。
陳培孩子打掉之後,沒有好好做小月子就馬上出來工作,那時候仗著年輕,仗著身體好,以為什麼問題都沒有,誰知道那血流了整整流了**天還不停,那時候她才知道事態嚴重,急忙去醫院檢查,醫生囑咐她要好好保養身體,不然以後可能再難要孩子。
到那時候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整個人都呆在那裡,配合著醫生做治療,過後這件事情像在她心底紮了根,讓她恨上寧靖和沈年華,恨的咬牙切齒,恨他們在她這麼需要他們的時刻,卻沒有一個人來照顧她,讓她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病房,才使她下半生可能沒有孩子,讓她受這樣的苦。
很多個日夜,她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甚至想要不要去抱養個孩子回來,到時候帶到寧靖面前就說是他的孩子,就說她生下了那個孩子,以此糊弄過去。可她也知道以寧靖的無情,非常有可能帶著那孩子去做NDA檢測,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
她甚至想著怎麼去報復寧靖和沈年華,同時心裡一方面明白這件事與沈年華無關,可又恨她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對自己這麼無情,跟寧靖是一丘之貉,每每想到此,她就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塊一塊地將她的肉全部咬下來。
尤其是在深夜裡,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被孤獨啃咬的**蝕骨,又想到她卻躺在蘇遇的懷裡被愛情滋潤,自己卻因當初的行為對她產生愧疚,越發覺得自己不值得,自己不是搶了她男朋友,而是把她從地獄裡救出來自己跳進去,而那個把她拉進地獄的人卻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受這種苦,自己卻跑到另一個城市當總經理,還不知道跟多少女人逍遙快活、
這種情緒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鬼,纏的她整個人都像浸在仇恨的墨潭裡,痛苦不堪。
白天她將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中的勾心鬥角上,她性格本來就放得開,又素來精明,當全心投入的時候,業績倒也是節節攀升,身體也跟著迅速瘦下來,而不該瘦的地方卻還是像過去一樣豐滿,半點也沒有瘦下去,穿著低胸的粉色垂地長裙,站在那裡楚楚動人。
寧靖只是稍一恍惚就馬上回過神來,眉頭挑了挑,掀開薄被,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後拿著乾淨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水,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臉上帶著笑意望著她,“除了是炮……友之外,我們之間有過別的關係嗎?”他的態度是那麼閒散,毫不在意地問:“還是說陳小姐……還想當我的炮……友?”
若是過去的陳培,此刻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毫不猶豫地甩他一巴掌,可現在她卻忍了下來,眨了眨畫的很好幾乎可以模擬的假睫毛,帶著黑色美瞳的眼睛烏黑的像初生的嬰兒,由下而上地望著他,清純中帶著誘惑地問:“如果我說是呢?”她低垂下眼睫,略帶憂傷地說:“寧靖,你明知道我愛你,何苦這樣傷我?”她身上漸漸隴上一層濃郁的憂傷,倒也不全是裝的,想到那段時間受到的苦,她低低說:“我已經為你…………”她話音未來,便已哽咽不已,淚珠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她淚盈於睫悲傷地望著他,又帶著些女孩子該有的心氣,“你知道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如果不是愛,我何必這麼不自愛?”
寧靖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一肚子的怒氣,瞬間像皮球,全部洩了出去。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陳培,你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不會喜歡你。”
“可我喜歡你,我愛你!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容易嗎?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為什麼不好好珍惜?”陳培眼淚像露珠般嘩嘩向下落,哭的動情又傷心。
這段話既訴說了她的深情和飛蛾撲火般的執迷不悟,又大大滿足了寧靖的虛榮心。她早已知道他性格中的弱點,好面子,自尊心強,說白了,就是虛榮。
寧靖煩惱地扒了扒頭髮,不耐煩地給她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行了,你別哭了,是我對不起你行了吧!說吧,你要幹什麼?”
陳培眼裡頓時又蓄滿了淚水,深情望著他,“寧靖,我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一直以來我要的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愛的無法自拔,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裡討你嫌嗎?你真以為我是犯賤嗎?”
寧靖很想說,你本來就犯賤!
可看她現在這樣,倒是說不出狠話來了,煩躁地揉著太陽穴,開始跟她好好說:“陳培,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懂嗎?我就是個混蛋你懂不懂?外面那麼多好男人!”他開啟窗戶,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