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媒體上有關艾琳娜偷稅的報道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幾乎是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媒體就將艾琳娜所在的醫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慕凝安巧設安排,好不容易將艾琳娜偷偷帶離醫院,回到了酒店。
不久,訊息不脛而走,酒店再一次被媒體攻陷。
面對酒店門口扛著長槍短炮的各路記者,艾琳娜只能待在房間裡,寸步難行。
慕凝安在事發的當天就返回美國,每天週轉於律師團和媒體之間,忙的焦頭爛額。
即便如此,事情並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坊間的輿論持續蔓延,慕凝安原本就是公關出身,敏銳的職業觸覺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
不僅如此,這個幕後推手幾乎預想到了慕凝安所有的公關步驟,幾乎事事都想在了她的前面。
回到美國的幾天,這一場危機公關沒有任何的進展,慕凝安處處碰壁,幾乎陷入絕境。
慕凝安乘機飛抵金陵,下了飛機她便撥通了艾琳娜的電話,她聲音沙啞,話語中透著無奈。
“周雲飛聲稱他手中還有一系列對你不利的證據,他的目的只是為了錢,所以最壞的結果……”
慕凝安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無疑就是兩種結果,一種,艾琳娜將身家悉數送給周雲飛,用錢買回清白,另一種,艾琳娜拒絕這個要求,那麼周雲飛的指控無疑會將她置於死地。
無論哪一種結果,艾琳娜無疑都會是那個最後的輸家。
良久的沉默,電話中傳來艾琳娜疲憊的聲音:“讓我考慮一下。”
電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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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豪景酒店。
艾琳娜結束通話電話,站在落地窗前,雙臂緊緊地環擁著身體,卻絲毫暖不了從身體裡透出的那一股寒意。
門鈴響了。
艾琳娜走上前開啟了房門,雙眸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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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凝安趕到酒店,直奔艾琳娜的房間。
當她推開門,來到客廳,看到靳寒翹腿坐在單人沙發上,男人自帶寒意的氣場,即便是在這開足空調的房間中,慕凝安依舊覺得一陣陰冷,身上的汗毛不受控制的豎了起來。
三個人僵持了片刻,慕凝安問:“你來做什麼?”
靳寒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手指以兩秒一次的頻率輕輕敲打著紅棕色的皮布,對於慕凝安的問話,他選擇了沉默,只是一種專注的目光遠遠地看著遠處拉著拉桿箱,有些風塵僕僕的女人。
幾日不見,她又瘦了。
男人的薄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忍住了。
艾琳娜雙手合著肩上的羊毛披肩,從沙發上起身嚮慕凝安走了過來,給了她一個迎接的擁抱。
“親愛的,辛苦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慕凝安又問了一遍。
艾琳娜抿了抿唇,眼神躲閃,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慕凝安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終於在慕凝安的質問下,艾琳娜看向她,應話說:“靳總說……他可以為我平息這一次風波。”
慕凝安鄙夷的哼了一聲:“他會這麼好心?無利不起早的奸商。”
艾琳娜驚愕的看著她。
慕凝安見艾琳娜的反應,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交換條件,便問:“條件呢?”
“作為交換條件,我的舞蹈團必須簽約海洋集團旗下的經紀公司,公司會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劃撥兩層樓作為舞團的基地。”
這就意味著,艾琳娜一旦答應了這個條件,以後她的事業中心無疑將會從美國遷移到金陵。
“你答應他了?”慕凝安問,雙眸中噙滿怒火。
艾琳娜的沉默給了她答案,慕凝安知道,她答應了。
慕凝安點了點頭說:“很抱歉,我不能繼續做你的經紀人了。”
她絕不會再回到金陵,在靳寒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還要認他作老闆。
慕凝安轉身拖著行李箱就要向外走。
艾琳娜上前攔住了她:“Ann,你不能走!靳總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還有?!
艾琳娜繼續說:“你必須和舞團一同留在金陵!”
越過艾琳娜瘦弱的肩膀,慕凝安看向她身後的靳寒,這樣卑劣的交換條件,確實符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