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小小的城市,甚至只有一個小小的村子。
“要走了?去哪兒?”看到子柏風走到了視窗,在窗戶下面吃著胡蘿蔔的踏雪站了起來,伸進腦袋來問。
踏雪化成的長臉少年長的並不可愛,但是子柏風卻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
猶記得當初子柏風是想要買一頭高頭大馬的,結果到了現在,都沒有高頭大馬可以騎,似乎這也是命運吧。
想到了買踏雪,就又想起了小親兵,然後他又嘆了一口氣。
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子柏風也並不是放不下的人,彼此傷害,彼此爭鬥,但到了最後,不還是要過去?
看踏雪很享受的在自己手掌上蹭來蹭去,子柏風笑了,道:“去蒙城,今天夏俊國的人要離開了,我總是要出現一下的。”
今天,夏俊國和顓而國的談判,終於完全結束了。
沒有割地賠款,沒有喪權辱國,顓而國沒有。
做這些的是夏俊國,似乎戰敗的是夏俊國一樣。
就在前天,夏俊國的人簽訂了協議,被佔據的南陽城等城市全部歸還給顓而國,而這些被歸還的城市,顯然都是屬於子柏風的治下,讓他的地盤又擴大了一塊。
子柏風從未在談判現場出現過,這些人談判的時候,他忙著和日蝕真仙對陣,忙著和應龍宗殺來殺去,忙著治理死亡沙漠。
嚴格來說,夏俊國的人根本就沒什麼辦法知道他在做什麼,對他的瞭解只是一知半解,但凡進入他的勢力範圍之內的,不論是九嬰還是其他的夏俊國的探子,都會在剛剛進入他的地界之後,被一把從天而降的金劍釘在地上。
子柏風也接到過反饋,這些人裡面,地位最高的是九首之一,子柏風不知道他的名字,卻知道,九嬰已經在他手裡折損了兩個了。
子柏風壓根不擔心夏俊國的反應,是驚,是怒,是懼,是悔,都和他沒關係。
夏俊國和顓而國接壤的位置,就只有臨沙州這麼一處,夏俊國敢來攻打,他就能讓夏俊國片甲不留。
出一隊三十人的金劍妖,就夠了吧。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屬國罷了,有些時候,子柏風心中會閃過這樣的想法。
時刻自省的習慣會讓他習慣性地警告自己,不要小瞧任何人。
但是和應龍宗這樣的宗派對壘許久,取得了勝利之後,再看往日的敵人,就很難再以平常心對待了。
每次和齊寒山見面,他都告訴齊寒山,態度硬點,再硬點,該拿的拿,該要的要。
給我製造了那麼多麻煩,不吐出點什麼,怎麼能行?
齊寒山數次突破己方和對方的底限,提出更強硬的要求時,整個談判會場都會瞪著兩眼看他。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齊寒山的一再進逼,對方就只能以示弱以對。現在的西京,已經有了一些傳言,齊家寒山,可抵十萬兵。
聽到這樣的傳言,齊寒山也只是笑笑,不以為然。
子柏風略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穿上了許久未穿的官袍,跨上了踏雪的背部,踏雪全身燃起碧綠的妖火,踏著虛空中的微塵,向山下狂奔而去。
一道綠色的尾炎,在空中拖出長長的綠色,如同有人用畫筆在藍天上,畫下了一抹綠色。
用肉眼去看,而非是透過瓷片去看,蒙城更加的鮮活生動。
從鳥鼠觀飛出來,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巨大的丹木神樹,現在的丹木神樹樹冠已經擴充套件到了鳥鼠山中來,好在丹木神樹並不是那種枝葉特別繁茂的樹種,不至於完全遮蔽陽光,稀疏的枝幹在陽光下留下了類似抽象畫的陰影。
夜晚,從樹葉上湧出的靈氣如同下墜的溼氣,形成白色的煙霧瀑布,到了早上,就會在樹根周圍結出一圈的並不規則的靈氣結晶,修士們說這是上好的木屬性玉石,對修煉木系和火系功法的人來說,無異於大補丸。
到了白天,樹葉上湧出的靈氣則在日光下蒸騰,如同冒起的炊煙,傍晚時分,就能夠在樹枝上,樹縫裡,發現冰掛一般的火紅色結晶。、
和冰掛不同的是,這結晶是向上生長的,如同被凍結了的火焰。
照例有修士們來採,這是上好的火屬性玉石,對修煉火系、土系的修士來說,可謂佳品。
修煉金、水兩系的,則會自告奮勇去鐵燕村當挖礦工人,在挖掘時,會所碎裂的礦石裡,找到指頭大小的金色結晶,那是金屬性的玉石,對金、水兩系大補。
而土系的玉石,則是會在滿世界的冒出,進山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