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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色道:“玄青派需有人把持,我姑且不取你性命。你想要易寒經以坐實這掌門之位,三年之後,我定當雙手奉上,在此之前,你若執意強取,我必定不會客氣。”

江水寒身受重傷,不想自取滅亡,對著身邊的弟子道了句,“我們走。”

兩位玄青派弟子扶著江水寒離去,傅清塵拾起地上的劍鞘,剛想拔劍插回去,只見玄色劍身上沾了血,那是納蘭瑾樞的。掏出一張手帕將血抹掉,重新插回劍鞘。

傅清塵轉身,心裡一怔,納蘭瑾樞靠坐在樹底下,蒼白的嘴角掛著一絲妖紅的血跡,他滿是鮮血的手放在腹間。

傅清塵站在原地,腳像是灌了鉛移不動。實則是他不知該義無反顧的過去還是離開。納蘭瑾樞是他的仇人,納蘭瑾樞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兩重天與地的身份讓傅清塵矛盾,茫然。

愣了許久,傅清塵對著他淡淡說了句,“走了。”

納蘭瑾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漸漸合上眼睛。他昨日過度運功為他壓制陰寒之氣,本來在七日之內都不可動用內力,偏偏方才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動用了內力將江水寒打了出去。強行運功的後果是導致五臟六腑以及全身經脈皆被自己所傷。

他會在多久之內回來呢?數到十?一刻鐘?半個時辰?納蘭瑾樞閉上眼睛開始想,同時在心裡默數。

數到五十的時候,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納蘭瑾樞睜開眼睛,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唇邊浮起一絲笑。他從來沒想過,他不會回來。

“你還是狠不下心來。”

傅清塵冷著聲音道:“有什麼狠不下的,若不是你還有可用之處,我定不管你死活。”

納蘭瑾樞道:“既然我還有可用之處,那就,過來。”

傅清塵握著劍提步過去,走到他面前,納蘭瑾樞仰著頭看著他,“蹲下。”

“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我這個樣子,你還指望我自己走?”納蘭瑾樞也不客氣,“抱我還是揹我,你自己選。”

“你……”傅清塵道:“你別得寸進尺。”

“哪有,我本就不能行走,你不抱我還想陪我在這荒山野嶺等我傷好不成?”

傅清塵緊抿著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猶豫了半響,還是背對著他蹲下了身子。納蘭瑾樞十分滿意,爬上他的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傅清塵的視線正好能看到他沾滿血的手,血已經開始凝固,只是刀口依舊觸目驚心。耳邊是他的呼吸,即便跟他有過更親密的姿勢,還是有些心跳加速。

傅清塵猶豫了下,雙手還是托住他的雙腿將他背了起來,提步向著山下走。納蘭瑾樞將下巴點在他的肩膀上,氣息噴在他的頸窩,“渴了,先去找水喝。”

傅清塵不應聲,行動上卻是向著有水聲的方向去的。

走到一條清澈的山間小溪旁,傅清塵把他放下,尋了幾片大一點的葉子,捲成漏斗狀盛了一些水。

納蘭瑾樞十分認真地看著手上凝固的血跡,傅清塵將葉子裡的水遞給他。納蘭瑾樞示意了一些自己的右手,“有傷。”

傅清塵十分不耐煩地咬了咬牙,蹲下將手上捲成漏斗的葉子遞到他嘴邊。納蘭瑾樞湊到葉子邊沿抿了幾口,砸了咂嘴,“甜的。”

傅清塵不耐煩瞪他一眼,“喝就喝,少廢話。”

納蘭瑾樞低頭再喝了幾口,抬起含笑的眼睛看著他,傅清塵被他這種盪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猿意馬,冷著聲音道:“看什麼?”

“看你。”

傅清塵手上一緊,還有些水的葉子被捏成一團,水從破口的葉子裡流出來,“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我發怒,否則你死在這荒山野嶺也沒人知道。”

“我不過實話實說,你發怒作甚?”

傅清塵:“……”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冷冷吐出一個字,“走。”

“不急。”納蘭瑾樞道:“昨晚到現在還未吃過東西,餓得厲害。這裡離有人煙的地方不近,還是吃點東西再走。”

傅清塵回頭瞪他一眼,“忍一下會死?”

“民以食為天,忍著不吃東西自然會死。”且他心疼的是傅清塵,這一路他揹著他下山必定消耗許多體力,本來昨日受陰寒之氣反噬的體力還沒恢復。

傅清塵無奈,站起來環顧了四周,想著去哪個方向能找到吃的東西。溪水太過清澈,有的也只是小魚小蝦,根本不能飽腹。

傅清塵剛要走,納蘭瑾樞叫住他,“言兒。”

傅清塵停住腳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