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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得知此事,魏將軍道:“這顯然是敵軍的陰謀,將軍,你千萬不可單槍匹馬前去,白白犧牲了性命!”

劉珂幾分不解,“聽聞侯爺武功高強,怳軍誰有能耐將他囚禁?”沉吟半響,“我看,這信上有詐,許是他們曉得這些天我軍在尋找侯爺的下落,便故意設計。”

“就是。”魏將軍附和,“侯爺武功蓋世,怎會輕易落在敵軍手中。”

劉遠思索片刻,指了指桌案上的衣裳和令牌,“只是,這衣裳和令牌,又作如何解釋?”

魏將軍與劉珂都啞然,劉遠看向傅清塵,“將軍怎麼看?”

“衣裳和令牌是他的。”

“那侯爺他人……”

“在他們手上。”傅清塵道。

魏將軍不敢相信,“侯爺他武功高強,又怎會被輕易制服?”

劉遠嘆了一襲,“魏將軍,請看。”指著衣裳上的那塊血漬,“這裡有一塊血漬,且從破口處蔓延,說明侯爺當時受了重傷。”

魏將軍咋舌,片刻後重重嘆了一息。

劉遠沉吟道:“楊康成兩次栽在傅將軍手上,心裡必定是不服氣,才會出此奸計,想要除去傅將軍。”

“早知如此,上一次就該滅了他這個大患。”魏將軍道,轉而看向傅清塵,道:“將軍,不如我軍發兵直搗陵城,先把怳軍制服,看他們還如何囂張!”

“魏將軍,侯爺還在他們手上,我軍不可貿然行事。”劉遠道。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傅清塵突然開口,“你等駐守軍營,我一人前去。”

“將軍!”三位將軍齊聲道。

魏將軍道:“你身為主帥,萬不可出事,敵軍目的在你,不能讓他們得逞!”

劉遠道:“魏將軍說得對,你一人前去凶多吉少,不可意氣用事。”

傅清塵臉色風平浪靜,“你等不必勸,此事因我而起,就該由我平息。”轉身,離開營帳,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事後,魏將軍單獨來見傅清塵。

傅清塵坐在燭火前,用棉帛擦著劍,魏將軍站在一旁,無非就是勸他再從長計議,商議一個萬全之策,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堆話。

傅清塵心意已決,“我一人,足矣。”

魏將軍嘆著氣出了帥帳,外面等著的兩位將軍忙迎上前來,魏將軍搖了搖頭,“傅將軍心意已決,旁人勸告他也聽不進去。”

“難不成就讓他一個人冒險前去?”劉珂皺著眉頭道。

劉遠回道:“帥印在他手,若是他不調兵,我等也只是乾著急。”

三人相對沉默,良久,魏將軍重重嘆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次日,傅清塵早早起來練劍。昨夜他翻來覆去一晚沒睡好,想得太多,就像是入了魔障,乾脆起來練劍。

歸程在不遠處看了許久,等傅清塵練了一套完整的劍法,他才提步靠近。

傅清塵持劍立在晨曦之中,揹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晨曦在他的周圍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你終究,還是愛著他的。”

傅清塵靜靜站著,握劍的手緊了緊。

“若是救不回來,我定會殺了你陪葬,說到做到。”說完離去,晨曦的光將他遠去的影子拉得很長。

傅清塵將手上的劍收進劍鞘,一直在旁邊等著的馬匹踱步過來,他翻身上馬,一踢馬腹,迎著晨曦向陵城的方向馳騁而去。

趕到陵城城門樓前,太陽已經升到半空。時值深秋,天氣漸冷,天上浮著幾朵淺灰色的雲,陽光透過灰雲照到地面,幾分蕭瑟,幾分荒涼。

在距離城門百丈開外,疾馳的駿馬嘴裡呼著氣,前蹄往空中揚了揚才停了下來。

傅清塵在遠處遙望,城門樓上插著一排寫著“怳”字的軍旗,迎著秋風獵獵作響。軍旗下是一排排披盔戴甲,站姿挺立的將士,人數少說上千。

城門樓上負手立著一個披紅色披風的男子,大致認出那就是曾兩次交手的楊康成。楊康成身後側立著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綁著一個穿著紫衣的人。

在看到那一抹紫色的時候,傅清塵心裡一抽。不等再多想,他抽出腰間的傳星劍,握緊手上的韁繩,一踢馬腹,向著城門直去。帶起一陣塵土飛揚,馬蹄聲在寧靜的四周格外清晰。

此時,站在城門樓上的將士挽起弓箭,一聲令下,如雨一般細密的箭矢破空而去。傅清塵舉起傳星劍揮擋箭雨,胯下的馬中了幾箭,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