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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上豈不更好。”

這可是實話,他要真肯用心來治朱離,只怕朱離也不至於這麼慘,也不至於非讓我這個半吊子醫生跟這兒想破腦袋寫偏方。

估計水清揚也沒想到我這麼回答,目光微閃:“世子夫人這帽子扣得好大,小臣對世子也一直是盡心盡力在醫治,何來此說?要不然夫人可以拿著以前的小臣開的方子去請人評理,小臣哪個方子不是斟酌良久才為世子下的良方?”

他這明顯是反將我一軍啊,原來他那些方子我哪知道都讓這位前身給扔哪兒去了,留不留著還是個問題。

“方子是小臣開的,不過藥卻是夫人吩咐下人們熬的,這久病不愈,只怕……”

我心裡的火又開始拱了。人要無恥到了這種地步,真是令人髮指——原來衣冠禽獸四個字就是專為他造的。

“水院判說得沒錯,方子是院判大人開的,藥是我吩咐人熬的,但世子的病卻遲遲沒有好轉,真是急人呢。”我故作焦急,“要不然咱奏請皇上派個像樣點兒的人重新診治一下,看看世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能拖這麼久呢?”

我也特地狠強調了一下“像樣點兒的人”中的“人”字,言外之意水清揚也是聰明人不會不懂。何況真要讓人一把脈,還不是立馬知道朱離之前的身體虛到什麼份兒上,而且還有毒在身。我才不信,水清揚能不知道朱離身上有毒。

果然水清揚的臉色終於在瞬間偶有一絲變化。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小白兔?對朱離我怎麼當小白都成,別以為是個人就能欺負到我頭上去!

但這種變化只在片刻之間,很快他便又逼近了我一分,低聲笑道:“夫人什麼時候這麼關注世子的身體了?小臣還一直以為,拖得越久對夫人越有利呢……”

我一凜。下意識退了半步,想瞧清眼前這個人。這是進行更深一層的試探了?我垂眸淡淡地道:“水院判的話好生奇怪,我聽不懂。”

水清揚卻不理會我,只是道:“太后讓小臣告訴夫人,姬副將去邊關是去探聽訊息,所謂拓跋公主的和親也只是防患於未然之計,不一定成行,夫人稍安勿躁,太后還是一直很疼愛夫人的……”

我原先只道是我這前身私下賄賂了他,但卻想不出這賄賂得有多大才敢讓他冒被人揭穿要殺頭的風險。這下明白了,水清揚——果然是太后的人!也許肯定了這個答案,許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也難怪朱離被人關了這麼久,而沒人識破。

除了太后在幕後操縱之外,只怕用水清揚這樣一個在太醫院的院判隔段間來給世子診病,既顯皇恩浩蕩,也能堵上悠悠眾口。

只是聽這一番話……我方明白,太后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兒鬧性子?看來這位夫人之前的脾氣還真是不太好,連太后也敢給吃憋。不過我才不信太后是這麼良善之輩,能由得她放肆,沒準是攢著等秋後算賬呢。

太后這話明顯是糊弄人呢,這她也信?唉,估計我這位前身只怕比我還小白——所以這位水清揚院判才會用這種不屑的眼神兒看我,以為拍個巴掌給個甜棗,我就能搖頭尾巴乖乖貼過去了?

明知道言多必失,我說什麼都不合適,可是望著水清揚眼中的探究和審視,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冷笑:“這王府上下那麼多明線暗線的,你們又如何不知朱離翻了身,我被他軟禁在這裡……”

“小臣倒是看夫人這軟禁的日子過得舒服得緊。”水清揚笑得詭異,幾步就踱到桌邊,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張紙。我心頭大驚,上前去搶,卻不料他微一閃身就避開了我的手,動作很快。

果然他身上也有功夫。

“夫人何必這麼小器,若是跟姬副將的情書小臣是斷然不會看的。”水清揚輕佻的揚眉,“體穴擬足陽明、少陽經穴為主,下肢取患側環跳、風市、陽陵泉、足三里、委中、承山、絕骨、太沖。 均為平補平瀉手法,留針一柱香時間,每隔半個時辰行針一次……另,輔以中醫湯劑為……”

漸漸他面色有點變了。他是太醫院院判,又豈會看不出來這方子主治的是什麼病症?我不由嘆息,得趕緊想對策才行,這個趙闊磨嘰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還有朱離,算算時間也快中午了,該回來了吧。

只是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這麼清俊的人,雖然人品差了點,但殺了滅口總是下不去手的,但要是放他走,豈不成了第二個張義?

一時之間屋子裡有點死寂。我跟水清揚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終是水清揚先開了口,打破沉默,嘿嘿笑了兩聲(一聽就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