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繼續吃飯。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總得出幾分力,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還怕說不動王茵,骨子裡越是傲氣之人,受到打擊只會更自卑。
“阿婆同你講,他現在對你不錯,以後等他有了老婆孩子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只當你是妹,還能這樣照顧你一世?你總得為自己以後做打算。富村鐘意你許久。別講你不知道,阿婆認為,你應找個老老實實肯照顧你的男人,小茵你年輕貌美,富村為人忠厚老實又做事勤快,你們倆……”
“阿婆,今天麻將贏了多少錢。”王茵雙目無神,低頭喝了魚湯,面不改色緊接話題:“還是你收了富村多少錢?我同你講,你就算說破嘴,在我這裡也無用。我不是重度患者,也無癱瘓在床,有手有腳,四肢健全,我眼睛還會好,不需要人照顧。”
她學著王彧堯常安慰她的那番話,輕鬆反駁。本來就比較敏感別人拿自己的痛處說事,人往往會對未知的事情而產生莫名的恐懼。阿婆話說得沒錯,但字字珠璣令她聽了大為不悅,可她能怎麼辦,突發事件又不是她自己能夠左右,連王彧堯與她說話,都得看她臉色出言,生怕傷及她自尊,更和況是阿婆這番言語。而且她從未想過和王彧堯以外的人一同生活。
阿婆見她極為排斥,只好就此打住:“我只是為你以後著想,你不愛聽。算了,算了。”反正她已盡力。
在這年年底,王彧堯與輝佬在半島酒店定下客房,接待了一位內地客戶,雙方協商幾日之後,又成一樁生意。
終於在迎接二十一世紀的前一天,王彧堯攜王茵舉家搬離新村。
新房子在九龍城區的紅矗��蛔��嫖�鄣拇蠛>骯�ⅰ�
公寓臨海而建,傲立本港的核心地段,環抱兩百多度的維港景緻。南臨維多利亞海港,將港灣美景盡收眼底。
看房那天,阿婆樂得合不攏嘴,直誇王彧堯本事大,她還是頭一回離開新村住進這樣的房屋,照王彧堯的能力,幾年之內要住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