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陪伴匡北明,匡北明手腳不便,她就便旁邊為她念字報。
久而久之,連警署的人也同王茵相識。
王茵每日去醫院,帶上一束鮮花,擺在房內,再將窗戶開啟,替匡北明搖好病床後,她坐在一旁陪同匡北明談心。有時候警員來醫院彙報案子的進展情況,看到王茵在旁剝橘子,便訕笑道:“匡sir,阿嫂待你這樣好,可想過幾時辦婚禮。”
王茵手中的橘子皮微微一抖,面露尷尬。
匡北明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佯裝生氣說:“話不要亂講。”
說罷,又望向王茵語氣溫柔道:“他們只是講玩笑,你不要在意。”
王茵點點頭,起身離開病房,將地方留給他與下屬商談案件。
待王茵的身影走遠,警員才上前合上房門。
匡北明語氣疑惑:“進展怎麼樣?”
小組警員沉思片刻才回答:“我們還在繼續。不過我聽你的吩咐,讓阿發他們偷偷跟住緊倪正良,至於王彧堯那裡我們還並未查證。他最近根本毫無動向。”
匡北明點點頭吩咐:“要找他的漏洞確實不易,還有他現在經營的電子公司,雖講業績不錯,但我認為很有嫌疑。不只是那個飯店,也許這裡也是關鍵,你先不用去打擾他,反正他知道我受傷,多少會有鬆懈。最好不要給他察覺到,資料都在你手上,有任何疑問可以來問我。”
現在匡北明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好轉跡象,醫生說他的腿正在恢復知覺,聽來往的警員談及,警隊並不打算將匡北明調職,只等著他康復後再次歸隊查案。只是不知幾時才能痊癒歸隊。就算他受傷調職,他也會將此案交給同僚受理,並不代表王彧堯的事情就暫且告一段落。
自從匡北明受傷後,王彧堯最近也輕鬆了不少,警察未在找上門查資金,飯店也能正常營業。輝佬每日都打電話給他,只在那頭得意洋洋報賬。
近來他只去過一次澳門,後來內地客戶多番懇求,他都不曾答應。他做事都要看時機,若是金額巨大,他還要考慮再三,或者將佣金再次提高,好在陳華催他催得不緊。
這日,王彧堯進公司,下屬紛紛向他打招呼:“王先生早。”
王彧堯一一點頭,上樓上輝佬早已在辦公室裡等他。最近輝佬時常往九龍跑。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
辦公室被他的助理擺了幾些盆栽,倒是增添了幾許綠意。想起飯店前頭擺著一尊關二爺,輝佬還日日上香供奉。他突然又莫名地笑了笑。
輝佬悻悻然說:“堯哥,大陸那邊又來訊息,聽講又是要轉錢。”
王彧堯思忖片刻:“同他講,再晚些日子,香港這邊盯得緊,我總不能讓你時刻去寶生銀行轉款,我過陣子再去澳門。”
“我聽手下人講,最近小茵一直在醫院陪匡北明。對不住,堯哥,都怪我手下人辦事不利。”
提到王茵,王彧堯立刻變地怒氣衝衝,開口就是一句粗話:“你老母,少同我講這些好不好啊!”
輝佬閉嘴不言,明明是他叮囑要暗地跟著匡北明,唯恐他又耍手段,自己只不過前來彙報情況,又受無妄之災。
王彧堯想了想,橫了一眼輝佬:“人蠢無藥醫,醫好都變白痴。下不為例。現今少了商業調查科的匡北明,還有一個廉署。我不想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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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王茵從學校圖書館查完文獻資料回家,早已是狂風大作,好在居住處離學校並不遠,回到家後,身上被雨打溼,外面雷雨肆意,王茵進門,瑟縮著身子先關好窗戶拉上窗簾,踱步去廚房開爐火燒壺熱水後,再回臥室換衣服。
這時房門外一聲響,她走到玄關處,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她受驚之餘,才看清了王彧堯的面孔。
此時的王彧堯額頭上沾滿了雨水,順著髮際至臉頰緩緩流下,外衫早已溼透。看樣子風塵僕僕。
其實,他剛從澳門回香港,才剛下船就立刻趕來這裡。
王茵急忙進房間拿出一條毛巾,遞到他眼前:“先擦頭。”
王彧堯走到沙發上坐下,只扯了扯胸口的衣襟。
見王彧堯並不接,王茵湊到他眼前接著說:“身上怎會這樣溼,不如把外衫也脫了。小心感冒。”
王彧堯冷冷地看著她手中的毛巾,沒好氣說:“怎麼?今日有空在家,不用上學堂,不去陪白斬雞?”其實他還額頭還有些隱約發燙,不知是否這陣子沒休息好。
聽他喊匡北明白斬雞早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