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個是風流名士,你們兩位正好談談!”
金一凡大聲道:“你們談詩論文,可別把兄弟一個人冷落了。”
湘雲答道:“金大爺快人快語,綠珠,快吩咐廚下整治酒席。”那叫綠珠的使女答應一
聲,掀簾而去。
湘雲望著白少輝嬌笑道:“白公子風儀俊逸,才高八斗,難得蒞臨,賤妾意欲請公子賜
一法書,俾日夕相對,如接清神。”
白少輝臉上又是一紅,道:“啊喲,王兄珠玉在前,在下只是胡亂塗鴉,怎敢有汙姑娘
令目?”
王立文拍手道:“白兄高才,快別推辭了!”
湘雲回目笑道:“綠玉,快取紙來,研墨伺候。”
那叫綠玉的使女答應一聲,立時取出宣紙,在案上攤開,一面研起墨來。
白少輝眼看無法再推,只好笑了笑道:“這是王兄和姑娘兩位存心要兄弟出醜了!”
當下走近書案,略一思索,提起筆來,濡滿墨汁,在紙上寫道:“玉作肌膚冰作神,丹
青任寫不如真,無人說向張京兆,留著雙眉待書人。”
王立文沒待他寫完就鼓掌稱好,大笑道:“集唐人詩句,能自然妥切,妙手拈來,實是
難能可貴,尤其白兄這手趙字,遒勁嫵媚,秀逸如人,實在叫兄弟欽佩得五體投地!”
白少輝道:“兄弟因有王兄珠玉前,不敢下筆,才胡亂湊集四句唐詩,聊應湘雲雅命,
王兄道這般說法,兄弟更覺汗顏無地了。”說到這裡,一面題了上下款:“湘雲女史清玩”
和“姑蘇白少輝集唐並書”。湘雲瞧得大喜,連連稱謝。
金一凡在旁道:“不錯!白兄寫的詩,兄弟不懂,但白兄這筆字,兄弟可看得出來,運
筆如運劍,隨手揮灑,就顯得氣勢不凡!”
王立文不覺聽得動容,暗暗點頭。
白少輝心中卻是一驚,暗想:“金毛吼這幾句話,已然說出了運劍要訣,顯見他對武功
一道,造詣極深,決非市井遊俠,所可比擬,自己倒要留神才好!”
心念轉動間不覺笑道:“金兄武林奇俠,定然精幹擊劍,可惜兄弟不諳武事,否則倒可
向金兄請益了。”
金一凡大笑說道:“白兄過獎,劍是兵器中最難練的,兄弟是個老粗,只會舞刀耍棍,
會些粗淺功夫。”
湘雲抿嘴笑道:“舞刀也好,金大爺先喝上幾杯,藉酒助興,正好給我們開開眼界?”
金一凡連忙搖手道:“不成,不成,喝酒沒有問題,在姑娘香閨裡,怎好舞刀弄槍?”
湘雲美目流盼,含笑道:“賤妾久聞金大爺豪氣縱橫,俠名滿成都,刀法自然精妙,讓
我們開開眼界,又有何妨,怎地也學起大姑娘來了?”
金一凡生性豪邁,經不得人一激,不覺臉上一紅,搔搔頭皮道:“好吧!姑娘一定要兄
弟獻醜,兄弟自當從命,只是兄弟獻了醜之後,是不是大家都要來一點,才顯得公平。”
湘雲望了王立文、白少輝兩人一眼,笑道:“金大爺要如何才算公平?”
金一凡道:“姑娘清歌一曲,自兄身邊帶著洞簫,自然也得奏上一曲,至於王兄,讓他
自己說吧,該來什麼好,就來什麼?”
湘雲笑道:“賤妾這裡,藏有一張古琴,王公子彈一曲琴可好?”
王立文點點頭道:“好,好,兄弟反正是三腳貓,樣樣都會一些,樣樣不精,彈琴就彈
琴吧。”
金一凡道:“咱們要不要拈個閹兒,看看誰先誰後?”
王立文道:“這倒不用,白兄今天第一次來,自然是先聽我們的了,這叫拋磚引玉,兄
弟之意兄弟在酒前先彈上一曲,以娛嘉賓。等一會喝酒的時候,由湘雲姑娘來上一曲清歌。
酒到一半,金兄有了三分酒意,舞了一趟刀,讓大家開開眼界。最後則白兄吹奏求鳳之曲,
‘赤蕭吹罷好相攜’,咱們也可以走了。”
他最後這幾句話,妙語雙關,直聽得湘雲紅透雙頰,偷偷的瞟了白少輝一眼。
金一凡鼓掌道:“有道理,咱們就這樣好了。”
正說之間,酒菜已經送上。湘雲早已命綠玉從房中捧出一張瑤琴,褪去了琴衣,焚了一
爐好香。
王立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