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數!”
金一凡幾乎連看都沒看清楚,但覺腰間一鬆,軟鞭已經到了人家手上。
這一下,他當真做夢都想不到,對方僅僅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竟會有如此高深的身
手!一時楞在當場,一張被太陽曬的又黑又紅的臉上,更加紅得發光,突然仰天打了個哈
哈,洪聲笑道:“姑娘果然高明,金某從沒服過人,這回算是服你了”
青衣少女慌忙躬身道:“金爺言重。”
金一凡續道:“在下這支軟鞭,就請姑娘代為儲存,金某若一日勝不了姑娘,只好請姑
娘儲存一日了。”
青衫少女道:“金爺這般說法,莫非生小婢的氣了?”
金一凡淡淡一笑道:“在下技不如人,怎敢生姑娘的氣?”說罷,舉步朝樓梯上走來。
青衣少女忙道:“金爺請留步。”
金一凡驀地住足,怒聲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青衣少女含笑道:“金爺歇怒,我家公主款宴貴賓,金爺這般敞開胸膛”
金一凡濃眉一剔,沒待她說完,大笑道:“金某一年四季,敞胸慣了,布衣足做王侯,
你家公主又是怎樣?”
青衣少女笑了笑道:“金爺江湖奇俠,豪氣縱橫,不錯,布衣可做王侯,但王侯都是男
人呀,金爺敞胸露體,自是無妨,這浣花宮,沒有一個男人,貴賓位臨,我家公主自然要親
自接待,金爺這般敞開胸膛,終究不雅,小婢斗膽,想請金爺扣好了衣襟再上去。
這話說得婉轉有理,使人無法反駁!
金一凡呆得一呆,大笑道:“姑娘說得有理。”
果然伸手把胸前紐扣扣上。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躬身道:“金爺請吧!”
金一凡伸伸脖子,扭扭頭,笑道:“這頓酒當真難喝得很,金某非喝它個爛醉如泥不
可!”
白少輝眼看金一凡神色自若,絲毫沒把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不由暗暗讚道:“這金毛
吼果然不失英雄本色,遇上事情,拿得起,放得下。”思忖之間,突然心頭一動,暗想:
“這番舉動,豈不正和九疑先生囑咐自己‘隨遇而安’相暗合麼?”
登上樓梯,眾人只覺眼前一亮,景物忽變。
只見一排雕花長門之內,是一座相當寬敞的客廳,中間高懸一盞八角形琉璃吊燈,燈光
映照著五彩雲霞的天花板和嵌了無數顆胡桃大的明珠,珠光閃爍,有如天上星星,五彩繽
紛,柔和悅目!
客廳四周,全是雕花落地長窗,此刻低垂著湘繡廉幕!
廳上陳設,說不盡的華麗奪目,人入其中,幾疑進入廣寒宮裡!
正中果然擺了一席酒筵,金盞銀著,一共放了八張繡披座位。
白少輝屈指一算,四大公子加上自己和金一凡、湘雲姑娘,共是七人,如果再加上主
人——浣花公主,豈不正好八個?心頭不覺暗暗一動,忖道:“他們居然連人數都早已計算
好了?”
兩名宮裝使女把大家讓人樓廳,雙雙躬身道:“諸位公子請坐,小婢這就去請公主。”
王立文含笑道:“姑娘請便。”
兩名宮裝使女又躬了躬身,嫋嫋婷婷的朝屏後走去。
大家各自落座,就有四名青衣垂髻丫環,端上香茗。
白少輝端起茗碗,喝了一口,暗中留神四大公子,只覺他們進入浣花宮之後,個個灑落
自若,絲毫沒有驚奇或拘柬神色。
心中感到這四大公子深藏不露,大非常人!
繡屏後面,響起了一陣細碎的環佩之聲!
大家舉目望去,只見八名宮裝使女挽扶著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絕色少女,緩緩走出。
這黃衣少女看去不過十六七歲,生得柳眉凰目,臉如桃花,秀髮披肩,長裙曳地,當真
仙女臨凡,嬌美絕倫!
就說湘雲姑娘吧!名花傾城,已然夠美;但若和這位黃衣少女相比,那就成了庸姿凡
粉,黯然失色!
不用說,她自然就是充滿神秘的浣花公主了!
客人們情不自禁,全都站了起來。
白少輝暗暗打量,只見這位浣花公主花容玉貌,固然美麗無雙;但遠望過去,她那張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