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她再裝什麼高大上豈不是對不起他?
“你說我為什麼生氣?”她無所謂的笑笑,“大人肯挺身保護我,我非常感激,所以我也要拼死拼活的去救你,結果呢?你睜開眼連個慰問都沒有。你知道你昏迷的那幾日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連個整覺都沒睡過,瘦了一圈有沒有!”
說到這,她的面色遽然變得緊繃,雙目被火燭映的湛亮,“我和君澄只是鐵哥們,你為什麼要說那麼不找邊際的話?雖然你是我領導,可我的鴛鴦譜還用不到你來點!姑奶奶我……愛跟誰好跟誰好!”
她嘚吧嘚吧地說了一大通,言論頗為霸道,彷彿打通了淤塞的任督二脈,只覺的一陣心神舒暢。
然而爽完了就得付出代價,凝著那雙寓意不明的丹鳳眼,她有些生怯的眨了眨眼。不得不說,她貌似觸雷了——
她是牧容的外姬,愛跟誰好跟誰好,這不明擺著作死嗎?
正想著要不要收回這番話,沒想到牧容卻哧哧地笑了。衛夕愣了愣,老臉變得火辣辣的,“你,你笑什麼?!”
她尷尬不已,牧容卻是氣定神閒,“好好好,是本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眼角掛著笑意,他俯下身,貼在她耳畔道:“對不住,是我糊塗了,咱們……不生氣了可好?”
清淺的聲線溢滿了寵溺的味道,順著聽覺滲入了衛夕的身體。須臾間她就被這個溫柔的聲音唬住了,木訥地嚥了咽喉,話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我……我沒生氣。”
言罷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不生氣?那她這麼多天憋在自己屋裡難不成是在自虐?!她不是個抖m!
在她看不見的位置,牧容重重的籲出口濁氣。他不是個會哄女人的男人,生怕她一直這麼慪氣下去,沒想到她就這麼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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