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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以來皆是恪盡職守,不想破了這個規矩。最為重要的是——

他雖然身經百戰,卻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不去顧忌自己的軟肋。

又是一陣沉默,君澄有些懊喪嘆了口氣。

外人都想攀權富貴,將女兒嫁入世家大族。依他來看,哪家的姑娘若真愛上這官家子弟,恐怕才真是一種不幸。這世家的生活不比小門小戶,寫滿了身不由己。即便是愛著一個人,或許也不敢輕易道出口。

如今一看,只有作罷了。

君澄嘆了口氣,正準備打退堂鼓離開,誰知牧容卻遽然開了口——

“不過,你說的很對,”他笑容宴宴的側過頭,“本官去找她便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本官自然不喜歡看到她氣懨懨的。那些個誤解……還是儘早解開的好。”

蒼天,可算開竅了!

雀躍登時徘上心頭,趕走了整天的逾期,君澄如負釋重的舒了口氣,也隨著他一道兒笑起來,“大人,趕早不趕晚,你現下就過去吧,她這會子就在房裡。”

牧容頷首應了聲,有些迫不及待的朝門口走去。顧不得思忖自己是否有些多思多慮,君澄的話讓他莫名後怕起來。

依照衛夕那個倔脾性,若真誤會他了,恐怕得怨他一輩子!他們本就是若即若離的態勢,若因為這漸行漸遠,那便是得不償失了,比剜心割肉還要痛苦。

這會子剛開啟門,君澄卻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喊住了他,“大人留步!”

牧容腳步一頓,狐疑的看向他。

“我這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節禮,”君澄眯眼笑著,抬手敲了敲懷裡的木匣,“是衛夕給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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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人篤篤地叩響時,凝著銅鏡出神的衛夕嚇了一跳,繼而將夾襖的帶子重新系好,踅身走到門邊。

廊上的燈籠很昏暗,看不清外頭是誰,不過這徐府塞滿了錦衣衛,鐵定不會有壞人混進來。

她心無旁騖的開了門,看清門外之人後,面上難掩愕然之色。

牧容立於門前,身著竹青色的交領常服,腰繫玉帶,整個人顯得丰神俊朗,但那眸光卻是溫雅綣繾的,像是蘊著萬千思緒在裡頭。

清冷的風從門外灌進來,她回過神來,囁囁道:“大人,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牧容面色無異,話很隨意地說出了口,嗓音卻無比輕柔。

衛夕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珠向下轉了轉,抬手將散落的情絲攏在耳後,“屬下好的很。”沉默了須臾,她清清嗓子道:“大人看過了吧?我要休息了。”

她揹著光,面部的精緻輪廓氤氳在昏暗之中,然而冷漠和疏離還是直直地晃入了牧容的眼眶。逐客令一下,他不耐的蹙了下眉,並未表態,也沒挪動分毫。

兩人對視須臾,彷彿就這麼槓上了。

意味不明的眼光在夜風中殺了會兒,衛夕受夠了這種波濤暗湧的不和諧氣氛,在心裡剜他一眼,二話不說的摳住了門框。

正準備閉門謝客,誰知牧容卻忽然發力,順著她身側的空當擠進了廂房。

畢竟是多年習武之人,身法利落讓人始料不及。她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她嵌入懷中。

“那綠豆糕分明是你買給本官的,為何不直說?”他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口,攬著她的肩,一手鉗住了她的下頜。

頭被他抬起,衛夕被動的凝望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頗為透徹,就這麼一下子看到了她的心底。

“嘁,君澄敢出賣我。”眼見自己露餡了,她忿忿的嘬嘬牙花子,繼而懊喪的閉了嘴。怪不得別人,誰讓她犯抽呢?竟然突發奇想給這掃把星買綠豆糕!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牧容似乎看透了她,緊了緊臂彎,將兩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即便是君澄不說,本官也能猜出來。知曉我喜歡綠豆糕的,除了我的家人,也只有你了。”

在波濤暗湧的官場廝混,私事他鮮少外漏,但他記得清清楚楚,章王府抄家後他贈與了她一隻玉鐲。就在那時,他鬼使神差的暴露了些許兒時的癖好,卻沒想到……她還記得。

思及此,他眼波清和地晃了晃,徐徐暖意從心尖蔓延開來,讓他迷惘的神思登時清醒過來。

衛夕被他箍的有些喘不上氣,呼吸愈發急促起來,捲起一陣清雅的香氣引入她的鼻息。如蘭似桂,沁人心脾,她卻被燻得頭昏腦漲。

“罷了罷了,不就是一個綠豆糕嘛!綠豆糕的確是我買的,優待受傷之人是應該的。”她吁了口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