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是如此,他卻偏偏越是想要做到。尤其他不能動彈,心有餘而力不足,心念便不斷的被強化。心中那執念的萌芽悄然長大,漸漸已經成為了桓因活下去的動力,讓他甚至可以忘記這裡的乏味。
於是,桓因會不斷的去想,想到底用什麼辦法才可以達到目的。他做不了,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勾畫著自己的計策,一個,又一個。他知道這很不容易,所以每一個計策他都會在腦中想上許多許多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出來,又再想出新的對策。這一個想得差不多了,又進入下一個。桓因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能夠重新好起來,到時候,他要把自己腦中的那些計策全都付諸實踐。
就這樣樂此不疲的想著,桓因彷彿進入到了一種類似打坐修煉的狀態,忘記了自我,也早就丟掉了枯燥。於是有一天,當他突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正在比劃,自己已經盤膝坐了起來。
桓因的身體恢復了!
當然,還不完全,還差得遠。可是,這對於他來說已是一個天大的進步。而走到這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用掉了多少的時間。
不過他也沒有去管什麼時間不時間的了,因為發現自己能動以後,桓因就有太多的理由要把自己之前的那些計策全都實踐一遍,他要設法讓自己能夠看到!
一是為了求生,若想要走出這裡,至少得先知道路在哪。而想要知道路在哪,首先又需要能看得見。桓因現在看不見,所以他必須要設法讓自己看見。
二是為了舍摩黎,桓因不知道舍摩黎現在怎樣了。舍摩黎有可能死了,有可能機緣巧合之下出去了,不過也有可能,他跟桓因一樣,還在此地遊蕩。桓因不傻,他略微一分析就知道,舍摩黎能機緣巧合逃出這裡的機率幾乎為零。所以,要麼他死了,要麼他跟桓因一樣。只是,他知道舍摩黎聰明,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桓因成為一個植物人尚且能在這裡活下來,舍摩黎如何不能?雖說桓因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與舍摩黎走散,重新遇上的可能性不大,可若一旦遇到,他要設法救舍摩黎出去,因為那是兄弟!
三,卻是出於執念了,甚至可以說就是出於一種本能。桓因在腦中勾畫了太多遍的那些方法,如今終於因為他的復甦而可以被一一的施展出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他現在沒有理由不把它們付諸實踐。桓因心中所想,更是其中有一種方法當真成功以後,那種暢快與歡快!
“那種方法一定存在,既然這裡還有其它存在,它們就不可能跟我一樣看不見。還有,舍摩黎它們已經成功過了,雖說效果很是微弱,也證明這種方法是有的!我一定能夠比舍摩黎他們做得更好,或許,我將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在混沌世界之中可以自由來去的修士!”興奮之色掛在臉上,桓因終於開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