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當烈般若回到光明天以後,本是極為疲憊,想要好好休息休息的。可是,當他真正進到自己屋子,躺在床上以後,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於是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烈般若的腦子裡,全是今天看到的那些場面,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眼前還存在那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似要將自己的眼睛給刺瞎。
烈般若恨吶,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處心積慮的謀劃竟然一次次被桓因打破。而且,似乎每一次桓因還都不是有心針對自己的計劃,而是僅僅憑藉運氣。尤其是這一次招新,桓因的運氣簡直可以用逆天來形容,烈般若就更是感覺自己受到了重創。
漸漸的,烈般若的眼中開始出現血絲。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可偏偏現在他只是光桿兒都統一個,加上他的父親還在氣頭上,也不會幫他,所以他不但找不到人幫自己辦事兒,而且甚至就連一個可以商議對策的人那也一樣找不到。
極度的窘迫情況,讓得烈般若迫於無奈,只能自己想辦法。可是,任憑他絞盡腦汁,在他那有限的思維能力之下,他不過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擾而已。
到了最後,烈般若的一雙眼睛已經滿是血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絲僥倖如同是可憐他一般,終於爬上了他的心頭。
“那個薛不平運氣之所以這麼好,應該也不是運氣,而是他如今英雄名頭太響,故而有人慕名而來,情願加入他的麾下。”烈般若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他的心情卻更加鬱悶了幾分。那英雄之名,是建立在他全軍覆沒的基礎上的啊。
“可就算他名頭響亮,但我看今天這樣子,他哪怕玉簡充足,也不過就能拿下五百新兵而已。他一共就只有三天,就算他每天得五百新兵,合起來也不過才一千五百之數,一樣不夠副將編制。更何況,招新這種事情,往往都是頭一天最為火爆,之後慢慢熱情消退。所以,我料定第二天他薛不平能夠招納的新兵難過四百之數。如此,到了最後,他一樣還是要來求我,我一樣能夠把自己的人安插到他的身邊。到時候,我安插的都是老兵強將,他招的那一批新兵蛋子,只會成為他的負累而已。大不了我多經營一段時間,最終他那副將營依舊還是我的!”想到了這裡,烈般若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於是,睏意終於將他到腦海填滿,讓他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烈般若起得稍微有些晚,因為頭一天他實在是心力交瘁了。等他悄悄來到第一天那暗處的時候,已是臨近午時。
迫不及待的,烈般若把目光投向了桓因的校場之上。他看到,今天桓因沒有再帶人喝酒了,而是開始忙碌起來,安頓自己招攬的新兵。
新兵並沒有多少,不過只是數百而已,所以桓因倒是安排得井井有條。不過,這卻也恰恰透露出了桓因招新的軟肋,似正如烈般若所想那樣,人數還是不夠的。
烈般若又把目光投向校場門口,看到那裡現在只有區區幾十個人,比昨天差了太多,頓時面露笑意,自語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他薛不平名頭再響,運氣再好,可也得有個極限。今天,他能夠招攬的新人必定不多。”
就這樣,烈般若一直在暗處看著,看著明顯不如昨天火熱的場面,一直持續到了申時都過去一半。
“哈哈,他到現在好像都還沒招夠一百個人,這也就是他的極限了。看來我昨天是過慮了,他薛不平能搞出一個指揮營來,那就不錯了。”烈般若有些興奮的自語到。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於桓因校場大門外的街道盡頭處,大片的塵埃莫名飛揚起來,更伴隨強烈震動,竟讓原本平和的街道莫名其妙的烏煙瘴氣起來。
烈般若身在暗處,其實也是一個便於觀察的高處,所以,他倒是最先發現了這突然出現的異樣場景。於是,他下意識就把注意力投了過去。
仔細一看,原來是兩隊人馬在街道之上如同爭鋒相對一般,並排走來。這兩隊人,一隊少說也有三百來個,他們的出現,立馬讓得原本就不太寬敞的街道顯得極為擁擠。再加上他們似隱隱有做對比拼之意,於是,他們全都散出氣勢和威壓,便讓街道瞬間顯得烏煙瘴氣了。
“什麼情況?”烈般若愣了愣,有些搞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兩隊人馬是什麼來路。尤其是他沒在這兩隊人馬中看到軍隊的標記,就更加奇怪了。
“難不成是平民鬧事?”烈般若再次想到。
很快的,似是專門為了給烈般若解惑一般,兩隊人馬的最前方,一胖一瘦兩個老者開始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