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絡和白山終究沒有弄明白桓因到底在那幅圖上發現了什麼,而桓因也終究沒有再解釋。他只是給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第二天一大早就悄悄的飛出了白族雨林,徑直朝著龜背山的方向去了。
桓因覺得這一次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他萬萬也沒想到,自己在截獲那兩兄弟傳信玉簡化解危機的同時,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隱藏訊息。而且,還恰恰是在他最需要推演大能的時候。
說起來,若是可以的話,桓因倒當真有些想感謝這兩兄弟一番。桓因甚至覺得自己在那兩兄弟的夢道算計中能夠與他們結緣,也是自己的運氣。那些兇險比起這最終的意外發現來,簡直就算不了什麼。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這個意外收穫的,真是兩個好運的傢伙。不過可惜,那老傢伙是不會在他們面前露面的,卻是成全了我。”一路飛行,桓因的臉上始終都帶著興奮和激動的神色,心中暗想。
不過這一路飛行過來,桓因才發現龜背山是當真有些遠。哪怕他因為激動而一直都展開全速在挪移,可是直到他最終趕到龜背山附近的時候,竟也是整整半個月以後了。
只是還好,當桓因真正遠遠的看到那一座高高隆起的山峰時,他不但一眼就將那山峰從群山之中給分辨了出來,更感覺自己這一路的奔波和勞累都瞬間消散無影。
桓因在這一路上始終都在不斷的回想著那副畫面,想著與那老傢伙相見的激動,如此,他又怎能不一眼就看出龜背山來呢?
幾個閃身,桓因就已經徑直就來到了龜背山的上方。不知為何,他這一刻位置竟站得極高,從上往下俯瞰。
看了一會兒以後,桓因眼中的激動越發明顯,自語到:“沒錯了,確實是他,就只有他才是這個樣子的!”
說罷,桓因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朝下俯衝而去,瞬間就踩在了龜背山的山巔之上。落腳以後,桓因蹲了下來,拍了拍下方地面,喃喃到:“老傢伙,我來了,你感覺到了嗎?”
說完,他再次起身,環視一週以後,最終目光鎖定了龜背山後方的一處山谷。那裡,正是那幅圖上隱隱散發寶光的地方。
“寶光是從這個地方冒出來的,所以他就應該在這裡沒錯了。”說完,桓因一個縱身,直接朝著那山谷飛馳而去。
片刻的功夫以後,桓因在山谷之中落了地,帶著更多的激動,他朗聲開口,聲音在山谷之中迴盪:“有人算卦嗎?北方極水演算法,不靈不要錢的那種。”
桓因的話有些莫名奇妙,可他自己卻似乎並不覺得奇怪,說完一遍以後,竟然又說一遍,然後再說一遍,而且是聲音越來越大,不斷的在山谷之中迴盪著。
一直到桓因說了整整十遍以後,突然的,就在他的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須彌山中到處都是山,哪有什麼水,又哪有什麼極水演算法?”
聽到這個聲音,桓因頓時渾身一顫,然後他驀然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極度佝僂的老人。這老人短手短腳,身形瘦弱,看起來有些怪異。而再加上他眼皮頗厚,眼角下拉,鼻樑微不可見,下顎寬正而大嘴突出這些特點,就由不得別人在看到他以後不想到一個字——龜。
看到這個人,桓因臉上的激動越發明顯。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覺絕不會錯,哪怕那幅圖並不能記錄氣息,可是以他對眼前人的熟悉,又哪裡非得需要氣息才能分辨出來?桓因早就知道,他一定在這裡,自己若是十聲喚他不出,那就再喚上一百聲!
“千萬年前,須彌山北有須彌海,海中有靈,便懂極水演算法。”桓因看著老人,大笑開口,目光更是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掃動,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這句話說完,老人的目光一下就變得銳利了起來。他看了桓因好半晌,最終帶著幾分謹慎的開口到:“閣下到底是何人,竟知道這兩句暗語?”
桓因臉上笑容更盛,說到:“我姓桓,在人界的時候,你給我算過命。”
聽了桓因的話,老人臉上的表情極為明顯的一僵,然後,他的老臉之上漸漸也有激動之色出現,說到:“你……你說什麼?”
桓因說到:“老傢伙,你讓我來南方八天找你,我這不是來了?只是我如今身份敏感,不便顯露真實樣貌和氣息罷了。”
“你……你是君上!”老者一下變得更加激動,幾步就來到了桓因的面前,打量桓因半晌以後,跪拜了下去:“老夫玄武,拜見君上!”
此刻,匍匐在桓因面前的這個老人,正是當年善現城的四大護法之一,是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