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韋潛龍一邊走來,一邊中氣十足的大聲開口,言語間咄咄逼人,毫無顧忌,將玄**人的臺瞬間拆了個乾乾淨淨。若說之前玄陰門因為荊州桓家的變故還能剩下半點兒顏面的話,那現在連半點兒也沒有了。正如韋潛龍所說,他們就是一群完全不要臉的土匪。
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玄**人那黑袍下的臉,所以也沒有誰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如何。不過,所有人卻都能從他那已經顫抖得有些厲害的身軀上感覺出來,他現在很生氣,已經來到了爆發的邊緣。
從來都沒有誰對玄陰門來到揚州是持歡迎態度的,哪怕沒有今日的種種變故,玄陰門就算是真的名正言順,他們也不受歡迎。然而,此刻也沒有誰願意真正去惹怒玄**人這個超級強者,因為如今的他,已經無人可以制衡。
所有揚州修士此刻都在心中把歹毒的玄**人罵了個千萬遍,罵上了祖宗十八代。可是,他們也都覺得韋潛龍如今實在太過逼人,這種做法恐怕只會讓揚州蒙受更大的災禍。特別由於他們都感受到了從玄**人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越發恐怖的威壓,他們就更是如此認為了。
韋潛龍話音落下,整個擂臺四周便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本是一個對玄**人大加討伐的好機會,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許久,玄**人身上的威壓已經濃郁到了極致,讓擂臺四周的弱者都感覺到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他那極為陰森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好,很好,好一個荊州桓家,好一個青州無量門!正如你們所說,我玄陰門師出無名,乃是覬覦你們先祖的至寶。可是,那又如何?我想知道,那又如何!”
說到這裡,玄**人的話突然如同一記雷霆炸響,竟是讓得靠他最近的那一群揚州修士當場昏死了過去。
一喝之威,竟至於斯!
玄**人又接著說到:“在這擂臺之上,我已無敵。在這揚州地界,我已無敵!賊子也好,土匪也罷,今天我玄陰門就搶了,那又怎樣?今天我不僅要搶了東西,奪了道統,還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殺了,你們能奈我何?”
“事到如今,那倒也好了。反正你們也都清楚,我無論是否名正言順,此次都是為這一塊地界上的寶貝而來。你們從來都沒有歡迎過我,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你們會歡迎。既然是搶,比起之前的裝腔作勢來,我更喜歡正大光明的搶,肆無忌憚的搶!哈哈哈哈,挑明瞭,我倒樂得痛快!”
“青州皇,桓家的人,你們不是很仰慕你們的先祖嗎?揚州的諸位,你們不是把無量門的舊地視為聖地嗎?現在,我就去踏入那片土地,去取了那軒轅劍,有本事,你們就來擋一擋看看!”
話到這裡,玄**人那黑袍猛無風自鼓,看樣子他就要騰空而起,朝著不遠處的無量門舊地飛過去。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極為平靜的傳入了場中:“想動我的劍,你可問過我了嗎?”
聲音平淡,不帶有絲毫情緒波動。可是這聲音灌入眾人耳中,竟莫名讓人心神震動。似乎這人修為實在太高太高,高得連隨便一句話也能牽動所有人的心跳。
玄**人修為高深莫測,對於地修的波動自是極為敏感。剛才那一句話雖然平靜,卻竟能與他的心律引起共鳴,這讓他心中猛的一緊,穩住身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玄**人反應最快,其他人卻也不慢。而當所有在場修士目光都匯聚到了擂臺南面的一條大道上時,便都看到了那十幾個正緩步走來的修士。
十幾名修士之中,處在後面的那些看起來很是普通。他們都身穿統一青色道袍,眼力高的人一眼就看出他們正是荊州桓家子弟。
荊州桓家弟子,修為自然也是平平。至少放到揚州地界來看,不過如此。而放到今天這種場合,更是隻能靠邊站。
然而此刻,這一干桓家子弟的臉上卻洋溢著淡然的自信,似乎今天就算是天踏了,也會有人幫他們頂著。
而在桓家子弟的前面,一共站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氣質極為出眾,雖與桓家子弟走在一起,卻如同鶴立雞群,自有一股卓然的風度。
兩人之中,那老者也同樣是穿了一身青袍,不過更為樸素,卻是普通麻袍。然而,就是這麻袍老者,他的氣質出眾不說,眾人略一感受,竟能在他身上發現如同玄**人和丹鬼那般的深不可測。
至於另一個人,則是一名青年。他一身白袍,一頭銀髮,加上卓然氣質與風度,讓人想不注意他也難。他的臉上無喜無悲,眉宇間的英氣逼人,如同蓋世王者。哪怕是看上他一眼,也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