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1990年9月,李仲林走馬上任上海歌劇舞劇院副院長,分管舞劇。我們舊話重提,相約三條:一、將此劇作為該團向黨的七十週年獻禮節目;二、啟用信洪海為此劇主力編導,由塗小雷與信洪海搞出具體方案;三、塗小雷負責找3萬元人民幣的贊助,不足之數,由歌劇舞劇院向市文化局申請……”
從此,塗小雷除了很快拿出與信洪海共同搞出的工作指令碼外,開始承擔起一個業餘作者幾乎無法承擔的任務——集資。半年多的時間裡,她手持歌劇舞劇院的一紙集資報告,奔波於上海——北京——哈爾濱― 呼和浩特之間.拖著一副病體,到處燒香拜佛請求資助。單是在北京,她就跑了數十家企事業單位,跑了近百次。在許多單位,她受盡了冷落和屈辱。有的單位雖然很同情,但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婉言拒絕。半年多的奔波,一無所得,上海方面也沒有提供分文活動經費,她身上的錢也花得個精光,身體也拖累得夠嗆。此時貧病交加,大年三十才拖著病體趕回呼和浩特家裡。
幸運的是,1990年4月,她終於在哈爾濱得到一位有識之士的3萬元人民幣贊助,半年多的奔波總算有了理想的結果。她的心頭升騰起一種渴望,對《火》劇成功演出的渴望。
然而,她仍然是過於天真了。
“沒料到,他們背信棄義,排演了一個與《火》近似的舞劇《太陽部落》。待我如約趕赴上海送錢,簽訂贊助合同時,才發現自己劇本的一部分被移植進了《太陽部落》……”
這種意想不到的打擊,使她的心都要碎了。
1991年7月12日,《太陽部落》在上海商城劇場首演。
首場演出獲得成功,觀眾們向謝幕的演員們熱烈鼓掌,編導們陶醉在這掌聲之中。然而,幾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劇場的最後一排,一位心如刀絞的姑娘正淚流滿面。
塗小雷已經記不清當時是怎樣走出了劇場。
強者與弱者(6)
出了劇場門,她一下子便癱坐在門前的石階上。一個微弱的然而又沉重的聲音從沉悶的胸口噴出:“你們偷走了我的心血啊!”
“但李仲林說:‘《太陽部落》用的是劉潤的本子,而不是塗小雷的本子。’可劉潤對我說:‘我正要發火,向他們提抗議,怎麼把《火》的內容硬塞在了我的劇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