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一些中小宗門,也有不少異常舉動。”中年儒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地說道。
此言一出,除白髮老者早已知曉外,與會的其他人臉色俱是一變。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通天仙教和天魔宗既已陳兵我邊境之處,應該達成了某種共識,甚至已再次聯盟,恐怕二者已是出兵在即了。”在中年儒生對面的闊口中年男子說道。
“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若是腹背受敵,根本守不住。恐怕戰事一起,只需兩個月時間,他們就會兵臨我們總壇了。”一個妙齡少婦模樣的殿主秀眉微蹙道。
“死守是肯定守不住的。通天仙教和天魔宗既重兵壓境,其內部必然空虛。我們不如多派些精銳弟子,從中部潛入陸山王朝和大秦國的大城市,像柳殿主一樣,再鬧他個天翻地覆!其餘教眾留守總壇,開啟護教大陣死守。我倒要看看,倒底是誰先撐不住!”另一邊的赤眉男子冷哼一聲道。
“狄峰,你完全是一派狂言!通天仙教和天魔宗若是真的聯手兵臨總壇,我們大批精英弟子又不在,光憑護教大陣又能撐得了多久?再說你能想到的計劃,對方會想不到?別忘了,天虞城之事才發生多久,他們國內必然防範甚嚴,到時候別落得個兩頭空。”捲髮青年冷笑一聲,道。
“霍青,那你說怎麼辦,議和或者投降嗎?”狄峰瞥了他一眼,譏諷道。
“當然啟動護教大陣,而後集中全力死守總壇,與這幫人死戰到底!左護法他老人家閉關這麼多年,或許已進階天位了也說不定,到那時,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捲髮青年霍青道。
“若是左護法他老人家沒能進階天位呢,我們就在這等死嗎?”狄峰道。
“等死也比你那個送死的方法好。”霍青冷笑道。
“咳!”
就在狄峰與霍青爭得不可開交之際,柳岸一聲輕咳的站起身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柳殿主,你可有何良策?”白髮老者問道。
“右護法,諸位殿主,陸山王朝與大秦國境內靈脈早已瀕臨枯竭,兩宗覬覦我西夏國靈脈多年,卻以剷除異端之名聯手犯我冥月教,以致東方教主護教而隕,令我輩弟子義憤填膺,無論是霍殿主,還是狄殿主,皆是出於為本教著想,但此刻大敵當前,切莫自亂陣腳,如此反倒是便宜了他人。”柳岸分別看了一眼狄峰與霍青,口中如此說道。
一番話,說的連同狄峰與霍青在內的幾名殿主眼中都燃起了仇恨與復仇交雜的目光,但都沒有說話,殿中出奇的安靜。
“此番兩宗韜光養晦百年之久,如今意欲聯手再犯我境,恐怕來者不善,我等皆非畏死之輩,但畢竟敵眾我寡,若是貿然應戰,生死事小,若是導致我冥月東教一支分崩離析,那可就有愧於東方教主,更有愧於冥主了。”柳岸頓了頓,繼續說道。
“依柳殿主之意,該當如何是好,還請明言!”霍青出言問道。
“依我之見,各位殿主應立即下令,通知各自所屬的分壇弟子,密切關注兩宗動靜,一旦對方侵犯,應不惜一切代價騷擾拖延。此外,再留部分弟子憑護教大陣之利死守總壇。其餘人,則帶著教中精英弟子,一起渡海,撤往西賀大陸。”柳岸目光在在場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冷靜說道。
“那豈不是要犧牲大批弟子?”妙齡少婦問道。
“此次若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捨棄和犧牲是難免的,但若是犧牲能換來將來的一線希望,這種犧牲便是值得的。”柳岸道。
“柳殿主說的沒錯,有西海相隔,兩宗一時半會也拿我們沒有辦法。西賀大陸雖然兇險,但資源豐富,只要我們經營的好,未必沒有重振旗鼓,反撲東洲大陸的機會。”一名黑臉大漢點頭贊同道。
“柳殿主,你此策雖可行,但瀚海巨舟我教一共僅有五艘,按兩百人一艘算,不過能荷載千人而已,若只有千人渡海,除去途中折損,即便到了西賀大陸,又能做的了什麼?”霍青說道。
殿中其他人也向柳岸看了過來,船隻的數量確實是個大問題。
畢竟西海綿延萬里,途中海獸風浪無算,一般的船隻根本不可能安然渡過,唯有教中的五艘靈器級別的瀚海巨舟,方有可能抵達西賀大陸。
“這個就不勞霍殿主操心了,渡船之事,在下自有辦法,確保能容五千人之數。”柳岸微微一笑道。
“這可是關係到我教生死存亡的大事,怎麼能聽你一面之詞,除非你能立下軍令狀。”霍青說道。
狄峰見狀心中大怒,剛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