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軍,就是你,殺了馮建章,你最好老實交代作案的過程。”
“交代?交代什麼?我承認我去了馮建章家中,可是我去他家也有可能是和馮夫人偷情。什麼作案?殺人?你說的這些我可都不懂。”來到警局,肖程軍反而是放鬆了,一概不認這些事情。
“糟糕,他什麼都不認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馮建章隱藏的檔案,就算是有那些檔案也只能說明他作為行長的操守問題,和殺人案沒有半點關聯,這樣下去也不能定他的罪名。”韓春磊焦急萬分。
“是不是被他看出了什麼?”韓春磊看向齊璇。
“你不要你著急呀,要急也是他著急,什麼都不要和他說,撤走人員。”齊璇交代,有些時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在彼此都是試探的階段,誰先開口,往往誰就是被動的。
“你要知道對方的壓力絕對比我們大,我們有他的作案動機,這就是我們的籌碼。就算是他不認罪,真的判刑,他不交代,判的更重。”
這就是打心理戰,對方是偵察兵出生,心理素質肯定過硬,從這麼短時間就反應過來推翻了之前說的,可見一斑,而他們這個時候決不能急於求成,一旦急於求成對方就能發現他們的心理破綻,對方現在推翻說法,也是在試探他們的反應。
“可我們那些都是假的。”韓春磊首先就沒有了底氣。
“是假的,可是他知道嗎?他不知道呀,你這麼心虛做什麼?”齊璇上下打量韓春磊。
讓韓春磊非常不好意思:“是我心急了!”他長吸一口氣。
很快在韓春磊的指示之下,肖程軍被單獨關押了起來,審訊對話全部結束。
這樣的反應讓肖程軍措手不及,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關押中的肖程軍,也越來越不好受,一旦什麼都不交代,那等待他的就是重刑。
這個時候的他真是在天人交戰之中。他想:要不就交代一件事,比如冒籤協議?用馮建章的名字欠下的合同問題?
想當初就是馮建章威脅這件事,他才措手殺了馮建章,馮建章死了,他才把事情推到馮建章身上,人死如燈滅,人死了代表事情也就結束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快東西就曝光了。
“我要交代,開門,我要交待!”肖程軍大喊著。
“別喊,我們等會兒找人過來。”看押的人說道。
聽到肖程軍喊著要交代韓春磊赤紅著雙目,摩拳擦掌。
他親自下場,對肖程軍進行審問。
齊璇到來的時候,韓春磊是興高采烈的:“交代了經濟犯罪的事情,收了對方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返點好處,欠下的放款,不過卡在馮建章這裡了,他怕擔責冒用馮建章的名字簽名放款,後來讓馮建章知道,他給了百分之五給馮建章。
只是經濟案件他交代了,殺人案件他還是一概不論。”韓春磊鬱悶就是鬱悶在這點上。
“只要交代了一樣就行,另外一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但凡是殺人,總是會留下細微的蛛絲馬跡。”齊璇看向韓春磊。
“可現在我們一點痕跡都找不出來。”
“那我們先把他的手法給破解了,再按照軌道去找,我想總是能找出什麼來的。”
兩人把圖片一張一張拿出來研究,韓春磊說了一遍整個案件的過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齊璇進行補充。
“現在說起來,馮建章帶馮思佳談分手協議是不是沒有問題?這個過程中,馮建章的大哥大響起,接到了肖程軍的電話,馮建章送了馮思佳回家。”
“馮思佳是說過馮建章把她送回家嗎?”齊璇皺眉。
“是呀,她是這麼說的。”韓春磊點頭。
“她撒謊。肖程軍打來這個電話是下午五點二十分,這個時候馮思佳和馮建章在談判,蘇莉給馮建章打電話是在五點四十分,這個時候馮建章的電話已經打不通。
如果按照馮思佳說的,馮建章把她送回去家中,馮建章返回,這個時候路上正好是下班高峰二十分鐘時間決不可能在市區一個來回的路程。”
齊璇找到一個關鍵點。可以肯定的是蘇莉打馮建章的電話,這個時候的馮建章已經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要麼就是沒有能力打電話,要麼就是要落海了,而根據目擊者證詞,他們看到一輛汽車落海的時間,沒有具體主意時間,但可以肯定六點不到,這正好在時間上極為吻合。
馮思佳是隱瞞了事情的。
韓春磊再次找上馮思佳,馮思佳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