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讓他們嚐到反擊的厲害,他們才會以後行事收斂點,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肆意而為了。
因而此時的安寧,並不勸著玉容歌躲過這次狩獵,而是積極地一同面對這件事。
玉容歌呢,知道安寧在擔心什麼,他笑著寬慰她道:“寧兒,你放心,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為了你,我也一定會讓自己活得好好的。”
“嗯,只要你計劃好了,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為了防著對方用卑劣的招數,到時候我讓秋水跟在你邊,那個丫頭的毒術跟醫術都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連宮裡的太醫都未必是她的對手,所以,她跟在你邊,我也好安心一些。”安寧這般安排著,玉容歌聽了也覺得可行,便點了點頭。
“好,聽寧兒的,到時候就讓秋水那個丫頭跟在我邊上好了。”
“你這麼乖巧,又這麼聽話,那我就完全可以放心了。”安寧笑著,習慣地捏了捏玉容歌的臉蛋。
而玉容歌呢,見安寧心不錯了,這才提起先前的話題。“對了,寧兒,聽了我說了徐家的行事風格,關於你母親的事,現在你是否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了嗎?”
“是想好了,不過跟原先想法不一樣了,原先我是猶豫,現在我倒是一點也不猶豫了。既然我知道他們那麼在意我,我自然也要在意他們,顧慮他們才是。所以,我決定了,我決定不直接動手殺了安明遠跟王氏。”咬咬牙,安寧平衡一下,決定暫時放過安明遠跟王氏。
“不過,我不殺他們二個,並不代表我會讓他們二個好過。我會費點心思,想法子從他們內部突破,製造矛盾,那樣的話,也算是替我母親報仇雪恨,同時又可以不讓徐家名聲受損,如此,容歌,覺得可行不?”
“是可以,但是寧兒一定心裡很不痛快,不是嗎?”玉容歌這麼一說,安寧倒是也沒否認,她點了點頭道:“沒錯,雖然不痛快,但是也只能這麼辦了,不是嗎?”
“其實寧兒要痛快,又速度地解決了安明遠跟王氏,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只是寧兒表面上雖然堅強得很,實際上寧兒還是顧慮他們是親人,不是嗎?寧兒你畢竟是安家的人,這骨親,血緣關係恐怕是割捨不得的,所以,寧兒有所猶豫也是正常的。就這麼辦吧,對寧兒來說,也行這麼做對寧兒來說,心裡這一關也可以過得去。”替母報仇,就必須殺了父親,哪怕這個父親對於寧兒來說是個完全不合格的父親,但是畢竟是親生父親,寧兒不直接動手是對的。
而安寧呢,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她知道玉容歌是誤會了,但是她不會點破這一點的,如果點破了這一點,她勢必就要解釋她是借屍還魂之人,而這個太過驚世駭俗的解釋,她知道,還是不說為好,因而此刻的她,認同了玉容歌的這個誤會。
當然了,她還是問了玉容歌,他所說的那個痛快又速度的解決方式。
而玉容歌呢,忽然訝然地看著安寧道:“寧兒,我忽然發現,你似乎變笨了。”玉容歌看安寧那樣子,搖頭失笑道,而安寧呢,不解地望著玉容歌道:“我變笨了嗎?”
“寧兒,你難道忘記你那個克人的命硬命格了嗎?如果真想痛快又快速解決的話,你隨手一扔毒藥,對著世人說,是你剋死了他們,那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玉容歌這話一說,安寧猛然一拍腦門道:“容歌說得及是,跟你呆久了,我都差點忘記我還有克人的這個天賦了。”戀中的女人,果然智商都成負數了,她擔心再這麼下去,她的智商會不會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啊,老實說,她這段子一直過得太過甜蜜了,以至於早就忘記了她先前那個命硬克人的命格了。
畢竟,有容歌在邊,這段子,她的這個命硬克人招數,還一次都沒用過呢,如此,長久不用,她倒是竟然忘記這一招了。
而玉容歌,顯然因著先前的想法,繼續誤會道:“你啊,其實不是忘記,而是猶豫了,才沒有想到這一層。”
“是啊是啊,你要這麼說就這麼說吧,不過,我是不會再糾結什麼了,為了那些真正在意我的親人,真正護我的親人,我覺得,血緣這種東西可以忽視的。所謂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親,所以啊,親有時候跟血緣是沒什麼關係的,就像我的二舅舅徐茂卿跟徐丹彤一樣,雖非親生,勝過親生,不是嗎?”
安寧呢,知道玉容歌還在誤會,以為她顧念親,猶豫出手,所以認為她是故意忽視了這一點的,但老實說,真不是,現在的她,可謂是慕然明朗,事就此可以得到解決了,又不用讓母親跟徐府揹負什麼,再也沒有什麼法子比這個法子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