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寧一想到她睡著的時候,玉容歌就在邊上一直看著她的睡顏,她就莫名地渾不自在起來。
玉容歌呢,早在安寧皺眉的那一瞬間,他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戳破她此時的懊惱,只是笑著回應她道:“丑時了,再過二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那你怎麼不去睡呢?你呆在這兒做什麼呢?是有什麼急事要跟我說嗎?還是等著我醒來找我算賬呢?”畢竟她答應陪他看月亮的,可最後她卻睡著了,只留玉容歌一個人看夜空,也算是她的不對了。
玉容歌呢,一聽安寧有些抱歉的語氣,他不介意地笑道:“我並沒有想要找寧兒算賬的意思。”
“那麼,你就是有事要跟我說了?”安寧能猜到的也就是這個理由了。
玉容歌呢,點了點頭,確定了她的意思。“沒錯,我確實有話要跟你說。”
“看來你是要告訴我很重要的事了。一般來說,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你完全可以等到天亮之後來找我說,如今,你卻一直守著這裡,好像生怕說晚了就要倒黴似的。如此,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值得你這般辛勞地等著我一醒來就要說的呢?”談正事的時候,安寧一貫是極為冷靜的。
此時的她,一改以往不耐煩的態度,她相當有耐心地等著玉容歌開口。
玉容歌呢,既然先前決定好了,自然就不會退縮的。
他先告訴安寧的第一件事便是青枝是如何從大牢裡撈出來的,這件事他先說,那是為了後面第二件事做個鋪墊,免得安寧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所以用前面的這個訊息來緩一緩安寧的緒,讓她不至於等會當場雷霆震怒。
安寧呢,聽得玉容歌提起青枝之事,倒是有些奇怪。這青枝剛剛回來的時候,玉容歌沒有提過什麼,這會兒倒是想要對她提了,這是為何?
安寧心中有些困惑,不過眼下不是她將困惑說出來的時候,她等著玉容歌給她講訴,便靜下心來,順著玉容歌的意思,點著頭,聽他慢慢講來。
講的過程中,安寧偶爾也會發一些單音字,比如,嗯,接著呢,然後呢,最後的結果呢。示意著玉容歌一路講吓去。
等到玉容歌說完第一件事的時候,安寧心中大概就有數了。
“你說的我都清楚了。原先我本以為你是動用了背景勢力之類的將青枝給撈出來的,不曾想你是找到了證據,證明了青枝的清白,所以青枝是被知府大人判定而無罪釋放出來的,這樣一來,我倒是不用再為青枝的將來擔心了,她頭上的汙名洗刷了,往後自然也無人敢道她的是非了。”
“沒錯,往後寧兒確實不用為青枝的名聲而擔心什麼。”玉容歌桃花含笑道。
安寧呢,知曉了這一點,自然就難擴音起了另外一個人。“那按照你的意思,玉容歌,那薛弘是不是該倒黴了?”
“這正是我想要告訴寧兒的好訊息,薛弘已經在昨晚就被衙役給鎖上鐵銬,帶往衙門審理了。”玉容歌這麼說,安寧倒是搖了搖頭。
“現在是個好訊息,可過幾天就不算什麼好訊息了。就算是薛弘指使殺了豹子的,到最後薛弘也不會有事的,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給一個混混抵命呢。等著吧,沒過三天,薛弘肯定會被找了理由給放出來的。”
王法從來都是給老百姓定的,那些皇親國戚就算是觸犯了王法,最終也會找出各種藉口,各種理由而安然無恙的,這就是權勢的好處,也難怪寒門子弟十年寒窗了,這一朝鯉躍龍門,確實可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這玉容歌呢,沒想到安寧看待這個問題看得這般灰暗,他道:“寧兒難道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嗎?”
“你不要告訴我,這個薛弘最終會給豹子抵命,會被明正典刑了?”安寧顯然是不信。
“若是以前,可能不會,但是現在,薛家跟衛國公府正對著呢,如今薛弘出了這樣的事,衛國公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咬著牙等著給他的孫子報仇呢?等著吧,明天早朝上,第一個參本的定然就是衛國公。”玉容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
安寧呢,卻是不解了。
“玉容歌,你這話我聽著倒是有些糊塗了。那時我擔心衛國公府落於下風,因而派人送了衛國公一顆龜息丸,如此造成了衛少棠內傷過重,昏迷不醒的假象,如此才壓倒了薛府,在金鑾上佔了上方。”
說到這兒,安寧孤疑地盯著玉容歌道:“這件事,旁人不清楚底線,那衛國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此番因為心虛幫著薛弘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