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隻手一推,一個人搶身進來,“砰”的一聲就關了門。
屋裡尚未燃燭,門一關,驟然昏暗,花溶眼前一黑,驚得幾乎尖叫起來,只聞得一陣刺鼻的酒味,一個鐵塔般的身子佇立在面前,一隻手撐在牆上,將自己整個圈在裡面,彷彿突然陷入了漆黑的牢籠。
她驚恐萬狀:“秦尚城,你想幹什麼?”
“呵呵,丫頭,幸好你沒要鳥王爺的賞賜。我就知道,你不會要的。”
她鎮定一點兒:“我當然不會要他的賞賜,但這與你何干?”
“我的老婆,自然不許要其他男人的賞賜。丫頭,你不會喜歡他吧?”
花溶根本不願意搭理他,白他一眼,自己怎會喜歡九王爺?
秦大王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絕不會瞧上那個不中用的鳥王爺。丫頭,你收拾一下,馬上隨我離開這裡。”
“你瘋了!秦尚城,你出去。”
“丫頭,你必須馬上跟我走。”
“幹嗎?”
“老小昏君被押解金國,鳥王爺遂了心願就要繼位登基了。他今天是王爺,凡事還會裝出禮賢下士的樣子,待他成了皇帝,那可就是無所顧忌。伴君如伴虎,一道聖旨下來,你不嫁也得嫁他,老子可不能冒這個險。”
會這樣麼?花溶微一失神,隱隱擔憂,卻一點也不表現出來,只淡淡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怎能不管你?!”
花溶再也忍耐不住:“我早已不是你的老婆。你休要胡攪蠻纏。”
“丫頭,我得對你負責。”
“鵬舉自然會對我負責。”
鵬舉,鵬舉,秦大王聽得鬼火冒,嶽鵬舉不過一寒微小將,有何本領與皇帝抗衡?跟皇帝爭女人,他是不想活了?此時還不趕緊逃走,更待何時?
忽然又想起她那天的話“我只喜歡鵬舉,等他回來我就嫁給他”,提著酒壺,又咕嚕喝了一大口:“丫頭,你說你要改嫁?”
眼睛逐漸適應了剎那襲來的黑暗,在黃昏的光裡,花溶看見他的臉色十分猙獰。她心裡驚惶,強行鎮定一下,怒道:“出去,你馬上出去!否則,我就要軍法從事了!”
“嘿,丫頭,你還要拿啥軍法嚇唬老子?老子連鳥王爺都不放在眼裡,怕你啥軍法?惹毛了老子,乾脆先把鳥王爺殺了。”
“秦尚城,你馬上給我出去!”
“丫頭,你說,你要改嫁?”
“……”
“丫頭,你今天給老子說清楚!”
她聽他充滿威脅的語氣,整個人凶神惡煞,彷彿又回到了那座海島上主宰生殺予奪的地獄之王。這種強蠻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記憶裡那些可怕的回憶又湧上心底,尖聲道:“我不是改嫁!我根本沒嫁過人!”
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軍(14)
“那我們拜堂成親,洞房花燭夜也是假的?”
“那是你強迫我的。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嫁給你過。我怎麼會嫁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
她語氣中的輕蔑也徹底激怒了他,他的手一帶,就將她牢牢抓在懷裡,鼻端裡聞得她身上的味道,午夜夢迴裡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她的柔軟的身子,洞房之夜那種柔順的喘息……
等得太久,快要炸裂,他貪婪地呼一口氣,渾身熱得像被點燃了一般,他甚至忘了她的憤怒和輕蔑,忘了身在的環境,緊緊地摟住了她,低頭就親。
“丫頭,真是想死老子了……”
花溶大駭,死命推他,卻哪裡推得動分毫?
嘴唇被他牢牢封住,連氣都喘不過來,眼前漆黑一團,彷彿又回到了剛被擄到海島的那個夜晚,生命,從此再無絲毫亮光……
靈魂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掙扎:不行,自己決不能再被這個野獸所玷辱。
縱然死,縱然馬上就死去,也絕不能讓他得逞!
也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力氣,她瘋狂一掙扎,狠狠抓在他的面上,連續擊打幾下……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令秦大王清醒了一點兒,暗色裡,只見他的眼珠如豹子一般兇猛地閃爍,再次伸手,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抓住她的衣服,他嫌那衣衫礙事,一反手,竟生生將她全身衣襟撕裂……正在情慾煎熬的最高峰,卻聽她的聲音那麼絕望,微小的,就在耳邊:“我活不下去了,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一怔,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這一繼續下去,兩個人之間,那就真的徹底成了仇人,所有一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