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裡面,只有小郭淡定從容的站在一邊,眼神犀利的直視著王羽凡的眼睛,似乎早就猜到了。
“你說了這麼半天,講了那麼多,感情那只是個熱身賽,事情現在才開始啊!”萬煌不爽的大聲詢問。
王羽凡顫抖的點了下頭,低下去之後沒有再抬起來,而是繼續開始了講述。
次日的早上八點,大雨停息,烏雲散盡,等到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
王羽凡拖著疲憊外加狼狽的身子從山上徒步走了下來,一人孤獨的在馬路上從山下走到城中。
貴城的早上,正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間,車流不息,人走不停,各自匆忙的吃著早餐趕著路,渴望上班不再遲到。
聽著喧譁的喇叭,聞著熱騰的粉香,羽凡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一絲存在著生氣的溫暖,但他並且沒有慶幸自己還活著。
走在熟悉的馬路上,掏出冰冷的鑰匙,羽凡並沒有回家,而是徑直的朝著南區公安局走去。
一間擺設普通的審問室裡面,羽凡沉重低著頭,心情依舊沒有平靜。
“哐當!”門別開啟,進來一位和羽凡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穿警服,面板有些黝黑,手上拿著一份早餐和一個禮盒。
“怎麼搞的,大清早的不和周雪多享受享受,跑到我這裡來幹嘛?別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男子不解的坐到羽凡對面,伸手把禮盒跟熱騰騰的早餐一併遞了過去。
“生日快樂,我這兩天有點忙,所以昨天沒得去,來,先把早餐吃了。”
羽凡沒有抬頭,伸手把早餐接了過來,這才緩慢抬起頭來,眼神無力的看著男子,語氣平靜得有些發冷的道:
“你不能去。”
“恩?”男子微微皺下了眉頭。
他叫張玄,羽凡的同學,關係和念武他們差不多,幾人也經常混在一起。
張玄性子隨和,做事沉著冷靜,遇驚不慌,算是他們中間最成熟懂事的一個男人,也是一個難得的好警察。
張玄不解的皺眉頭,細心的盯著羽凡打量起來。
望著他一身泥垢的衣服,還有那張疲憊的臉龐,張玄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你該不會是被王娜她們嚇得屁滾尿流,一夜沒睡跑到我這裡來了吧!”
“……”羽凡沉默的開啟早餐盒,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不對。
“唉!”張玄輕聲嘆了口氣。
“你也別怪她們,她們也只是想給你一個生日驚喜,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餿遊戲,要不是我昨天走不開,不然我也會跟著她們一起了呢!”
羽凡手下一停,猛然抬頭,一臉驚恐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遊戲?”
“額!”張玄一愣,比羽凡更加吃驚的道:
“你不知道?現在都早上了,她們的遊戲該完了吧,應該也該告訴你了吧!”
“什麼遊戲?”羽凡繼續追問,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一見這狀,張玄的心也突然沉重起來,暗有一股不詳的預感,一邊注意羽凡的情緒行為,一邊把王娜和萬坤她們策劃的生日驚喜遊戲說了出來。
當初的時候萬坤和念武也叫了張玄加入,但是無奈他有案子在身,所以昨晚沒有去得了。
聽完張玄的話,羽凡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隨後仰頭大笑,只是他的笑容非常難看。
“哈、哈哈……”
羽凡的笑聲中帶著疼痛,帶著無奈,帶著自嘲,同時還帶著一股絕望。
照張玄這麼說,他看到的死亡全是假的,念武的死是假的,周雪韓可的死都是假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死都是假的,只是玩了一場遊戲,做了一場戲。
但是現在,他們的死、成真了,並且還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哈哈、哈哈!”羽凡的笑越來越淒涼無奈。
這就跟你燒了一個死人一樣,等你燒完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死,但是現在卻被你活生生的殺死,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又會有怎樣的無奈和行為。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張玄發現了不對。
“哈哈……”羽凡依然在笑,只是笑中帶起了淚。
“我要是說,他們現在都被我害死了,你信嗎?”
“這話怎麼說?”張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試探的道。
“在他們的遊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