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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時候,龐應龍也在場,他說自己是來給楚莫塘幫幫忙。

楚莫塘離家出走時只拖走一個行李箱,裡面沒有幾件衣服。可見龐應龍也是個不會說謊的主,好在其他三人給足他面子,都沒有說什麼。

站在任紀家樓下,目送好兄弟帶著礙事兒的人離開,龐應龍心情豈是一個舒爽能比擬。

直到那車轉了個彎消失在視線中,龐應龍才看向任紀。

任紀站著,向前方看。

龐應龍又扭回頭隨著他的視線瞧,只見兩個小區裡的孩子追打著,喧囂而過。

“天黑了。”

龐應龍聽任紀說道。

然後他就跟隨任紀的步子往回走,邊走邊和任紀搭訕。

“這才剛四點,離天黑還早著呢,要不咱先不回家,順便走走?”

任紀沒有搭理他,繼續上著樓梯。

龐應龍還是慢了一步,被任紀關到門外。敲也不敢敲,只能站在門前乾著急。

“不想陪我就直說,我也不能把你咋樣,大白天的說什麼糊話。這天亮堂堂的,太陽還沒下山,說什麼天……”

說到這兒,龐應龍停止了嘮叨,就那麼一瞬間,他眼氣的赤紅,攥緊了右拳,砸向任紀家門旁的牆上。

“他*媽*的,竟然是他。”

彷彿愛情(警匪關係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陽光下的戀人 之一

2011年6月23日。我死了。

我站在高速公路邊看著趕來的消防隊員把我的屍體從已經變形的寶馬車廂裡拖拽出來。

救援人員上前對我進行搶救,一段時間後,救援的醫生把手放在我脖頸上的動脈處試探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潔白的布單一直拉到我的頭頂,將我的屍體完全覆蓋住。

現在,我坐在救護車上看著自己的屍體發呆。

我知道,我已經死亡,屍體就在我的面前。但是,現在的我是什麼?靈魂亦或是鬼魂?誰來告訴我,我的靈魂為什麼還在這裡?

生前就聽人說死後會有牛頭和馬來把出竅的靈魂帶走,到閻王面前受審,生前品行兼優,積德揚善的會投胎到好人家,作惡多端的則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

那麼,我現在這種情況算是什麼?牛頭和馬面睡過了頭,遺漏了我這個鬼魂?那我這算是真幸運還是真不幸?

伸出手試圖戳戳擺放在單架上的屍體,很遺憾,我的手穿過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我已經和空氣融為一體,就連剛剛隨同醫護人員上車時都沒有用腳走路。

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會怎麼處理我的身體,結果身體就順從思想飄進了救護車裡。

車裡的三位救護人員正在嘮嗑,我坐在他們中間打發著對於我來說並不存在的時間。

“真可惜,這麼年輕就死了。不過,他長的真帥。”其中一位女護士對車內另外一位正在整理醫用器材的女同伴說道。

“就是的說,不過,他這樣的在我們家鄉不叫長的帥。說的好聽點叫長的漂亮,說的難聽點叫長的娘。”整理好剛剛用過的器材,女護士回過頭來搭訕著。

你才娘,你才娘,你全家長的都娘。

我對著整理好器材坐在我對面的女護士大聲嚷道,可惜的是,她聽不到。

“人都死了,你們兩個聊這些有的沒的覺得有意思嗎?”搶救人員中唯一的位男性同胞抬起頭來對她們呵斥道。

他從上車後就一直坐在我的左側,一聲不吭的等著車開到目的地。雖然他看不到我,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失落感。

“閆醫生,你也別太在意,要怪就怪這人的大腦有問題,沒事開車往隔離牆上撞。他也不想想,那麼厚的水泥牆,不撞個車毀人亡才算怪。您雖然沒能把他搶救回來,但您也盡力了不是。”

兩位年輕的女護士相互使了個眼神,其中一位立即開口安慰著我身邊這位姓閆的醫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過分自責,我的死真的不能怪他。

不過,我現在也不記得為什麼會把車開向隔離牆。我甚至不記得我為什麼要上高速公路,我的目的地是哪裡。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可笑的問題是:我甚至連自己的姓名也不記得。

我是誰?我住哪裡?我開車要去哪裡?我為什麼會出事?

沒人能回答我。坐在救護車裡我開始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