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吃飽了!”
小家終於解決了那碗餛飩,抬起頭來一臉饜足地笑著,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見花花不理他,便對兔子道,
“兔兔,怎麼了?他、他是誰?”
兔子擰著眉,湊到小家身邊,道,
“不認識,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花花搞的鬼!”
小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和花花一起看向那個陌生人,正見他猛然抬起頭來,額上隱隱沁出汗水來。那人一抬眼,正是面對著小家,迎上他的目光,登時跳起來,翻倒了椅子,坐倒在地。他指著小家目露驚恐,粗糙的手指顫抖不已。小家忙是扶著肚子站起來,見那人摔在地上,便對花花道,
“花花,你對他做了什麼?”
花花不語,轉眸看著小家,輕輕搖首。他近前扶住小家,對著那地上大汗淋漓的道士,有著一分輕蔑的口氣,道,
“看清楚了?”
那人低下頭去,顫抖著雙唇,不敢說話。花花的嘴角莫名勾起那麼一抹冷笑,他對著那攤主道,
“桌上的銅板,便為我們付賬了!”
說著便是拉著一臉驚奇的兔子,扶著行動不便的小家離開。那人抬頭,看見小家那高高挺起的腹部,心中一顫,頭劇烈地疼痛起來,猶如萬蟻侵蝕。他痛苦地抱住頭,不顧眾人的指指點點,看著那抹臃腫的身影被攙扶著離去,眼中佈滿了血絲。
被花花攙著的小家打了個飽嗝,兔兒道,
“小家你又撐著了?”
小家回頭對她笑著道,
“沒有……嗝!”
兔子無奈地看了看花花,花花笑道,
“才吃了一點,哪兒會撐著?是吃得太急了。”
小家又是打了個飽嗝,笑嘻嘻地湊到花花身邊,道,
“花花。”
“嗯?”
花花好奇地應聲。小家仰起頭,一本正經地道,
“花花,你剛才笑起來好、好難看,以後還是不、不要這樣笑、笑了!”
“噗……哈哈……你說他難看?他指不定以為自己多俊呢!哈哈……”
花花對兔子的幸災樂禍很是不滿,從鼻子裡哼了聲,對小家道,
“主人娘子,難道花花不帥嗎?”
小家摸了摸飽飽的肚子,笑眯眯地道,
“帥!花花帥!沒、沒大支帥!”
花花頓時蔫了,兔子則是樂不可支。花花不甘心地道,
“啊啦花花會變的嘛……下次、下次變一個帥的!要比主人帥!”
兔子笑道,
“得了吧!就算你變得比何支帥,小家也看不上你,是不是?哈哈……”
三人說著便走回了醫館,才是進去,便聽裡頭傳來嬰兒的啼哭之聲。三人一驚,走進了幾步,卻見何支滿手是血、神智恍惚地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肆八章 想要的東西
至於何支那天究竟幹了些什麼呢,有如下幾種說法。第一目擊者說他哭了,第二目擊者補充道他回到家裡一晚上抱著小家不放手,第三目擊者總結他抱著小家稀里嘩啦地哭了一宿。
又至於為什麼哭呢,第四目擊者被威脅不能回答……
不過大家夥兒都知道的是,王家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之後小王對著那個正抱著自家老婆哭得稀里嘩啦的丈夫連聲致謝,還說等孩子滿月的時候一定要請他們一家人來喝滿月酒,是恩人啊恩人。
大家都懂了。第四目擊者淡定。
於是何支對小家的態度正式地從寸步不離到使其無立錐之地,放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多吃一點怕他撐著,少吃一點怕他餓著。真當是比自己親爹還親。
“大支……可以坐鞦韆嗎?”
“……不行,太高了!”
“大支,摘葡萄吧!”
“……不行,太重了!”
“大支……可以不喝嗎……”
“……不行!必須得喝!”
“可是……”
“沒有可是!”
“……”
“喝一點,就喝一點好不好?”
“……”
“吶……要不然吃點蘑菇?”
“昨天是白白的蘑菇,今天是黑黑的嗎?”
“……今天還是白蘑菇,唉……我說過了,這個叫金針菇!”
“哦……金金菇?那、那有黃黃菇